!”陶陶徒自呻~吟著,手捧著的臉像火燒一樣,眼睛雖然看著別處,耳朵卻將浴室裡的流水聲聽得真切,剛鼓起的勇氣隨著水聲一點一滴地流逝,一想到待會就要和他同睡一張床,暴動的心率差點直接讓她暈過去。其實直接暈到第二天也未嘗不好,至少不用面對待會的美男出浴,要是待會是自己受不住誘~惑將其撲倒怎麼辦……陶陶開始發揮鴕鳥地思想,想著想著望著窗外的雪就呆愣了。
張澤洗好澡穿著睡衣走出浴室便見到一身頹廢的某人在窗臺下畫圈圈,平時溫潤的臉龐此刻鮮紅欲滴,張澤覺得胸口緊了緊,澀澀地開口:“在想什麼?”
“……鴕鳥。”
聽者一樂,慢慢走近:“遇到危險就將頭扎進沙堆麼,這個習慣可不好,陶陶,”張澤俯下身,托起她的臉頰,輕聲道,“還是,我已經成為讓你埋腦袋的威脅了?”
近了近了……陶陶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害羞,對於近在咫尺的美色暗自嚥了咽口水,為了掩飾自己的慌亂,也為了緩和一下稍顯曖昧氣氛,尷尬的笑了起來:“哪能啊,我只是在抑制自己美色在前,不要餓狼撲食才好。
“這點我倒是不介意,”張澤憋著笑,略顯驚異地看著眼前水霧茫茫瞪大了的眼睛,還是被嚇著了吧,平時乖巧的人竟也說出了這樣的話。揚了揚眉,收回手直起身,也不拉起她:“你到底要在這蹲多久,雖然夜還很長,我可不希望浪費在這樣的對峙上。”
陶陶恨不得往地裡鑽,低頭吱吱嗚嗚:“嗯,你先睡吧,我……再蹲會兒。”
下一刻一股力量將她整個人一把托起,頭頓時埋在了淡淡馨香的胸膛上。張澤往前走幾步,一把將懷裡的人扔到床上,而後脫鞋,翻身上床,關燈,一氣呵成。
陶陶從震驚中回過神,七手八腳地想直起身,又被張澤一把按了回去,為兩人蓋好被子,張澤將她牢牢摟在懷裡:“別亂動,睡覺!”
良久,陶陶就一動不動地躺在他的懷裡,眼睛異常清晰地頂著窗外的樹影斑駁,沒有一點睡意,聽著頭頂人綿長的呼吸,亂撞許久的心終於一點點平靜了下來。
往外挪一點,再挪一點,又過了一刻鐘,毫無睡意的人料定頭上的人已熟睡,費勁地外身後一點點地挪,還差一點,就離開他的懷了……
“你一個姑娘家怎麼就這麼不老實呢?”頭上悠悠地傳來一聲嘆息,陶陶身體一僵,抬頭,清明深邃的眼撞入了眼簾。陶陶有些不好意思:“你還沒睡啊。”
“溫軟玉在懷,如果能泰然處之,豈不是證明你男人無能……”張澤佯作一臉苦悶地感慨,終究放開了手,翻了個身,低低地說道:“睡吧。”
陶陶愣愣地看著對著自己的寬闊後背,剛剛渴望的空間現在卻沒由來的一陣失落,也翻過身,不再多想,乖乖閉上了眼。不知過了多久,睡的迷迷糊糊的陶陶感到耳邊有溼熱的氣息靠近,許久後伴著低低溫柔的聲音,在耳垂上落下了萬分珍惜的一吻。“傻瓜,你若不願意,我又豈會動你……”
這一夜,陶陶異常好眠。
“那,我走了。”第二天上午的十一點,陶陶在張澤的陪同下來到火車站,話說張澤也是D城人,卻從來也沒聽他提起過,要不是今天早上謝奕鳴驚訝張澤怎麼不和自己一起回去,陶陶一直以為他是本市人。
“嗯,路上注意安全,我做完手裡剩下的工作就回去,”張澤替她理了理額前的碎髮,溫和地囑咐道:“至少在過年前還能見上幾面。”
“好。”陶陶有些不捨,但怕自己說些什麼又顯得矯情,最後悶悶地看著張澤:“那,我到家就打電話給你。”
“我等你。”張澤認真道:“無論多晚,我等你。”
陶陶微哧,他的兩個“我等你”讓有些泛酸的心瞬間發燙,輕聲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