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檬的愛,這算是一種病嗎?如果是的話,那就讓它病入膏肓吧。
想到這,他給齊思思打了一通電話,彙報賀旗濤的行蹤。
……
賀旗濤坐在河畔,身旁擺放著整整一箱冰鎮燕京啤酒,當你想喝醉但是不想太快醉倒的時候,會選擇喝啤酒,因為啤酒的泡沫會將一口一口嚥下喉嚨的啤酒頂在嗓子眼裡,辛辣的刺激與煩人的膨脹感會讓牛飲的人感到極不舒服,在清醒與迷離之間,可以看到五彩繽紛的回憶,在半夢半醒的國度裡,幸福一笑。
在自尊心深受重創的這一刻,他的思維已經徹底停歇了,歇一會兒,他需要絕對安靜。
不記得自己已喝下多少瓶酒,但是嘴唇還會覺得幹,喉嚨依舊發澀,他舔了舔嘴唇,一滴鹽分較高的液體摻著啤酒咀嚼口中,他含在嘴裡,讓苦味與鹹味竄流在酒氣之間。
良久,他面朝湖面舉起酒瓶,同時,啤酒吞嚥入喉,由此簡簡單單的,紀念他短暫卻畢生難忘的,愛情。
嗯,這就是愛情,正如這平價又經久不衰的老牌啤酒,初嘗味苦,入喉微辣,回味甘甜;喝少了,不疼不癢;喝多了,胃難受,人更難受。
陸檬,我賀旗濤把能給你的都給了你,再給就剩下這條命了,可是你,就這麼輕易的放棄了這段婚姻,我們沒能走到最後,我很遺憾,也很難過。
這時,一抹倩影坐到他身旁,賀旗濤悠悠抬起眸,又落寞地垂下。
齊思思則安靜地待在一旁,等他願意找人聊天的時候,她隨時都在。
第六十二章
“不用扶我……”
賀旗濤揚手掙脫齊思思好心的攙扶,他是走不成直線了,但還不至於找不到回家的路。
齊思思怎麼可能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她再次攙起賀旗濤的手臂,篤定地說,“你可以嫌我煩,但是我必須把你送回家。”
賀旗濤嗤聲一笑,頭腦已然混沌不堪,他晃晃悠悠邁著步,空洞的目光落入漆黑的夜,黑得一望無際。
“不就是離婚嗎?有什麼大不了的……”齊思思忍不住開口。
賀旗濤緩慢地點點頭。
“她不珍惜你有得是女人珍惜你,你別鑽牛角尖了行不行?”
賀旗濤木訥地應了聲。
“真正愛你的人你視而不見,不愛你的人你卻……”
“對,我就是犯賤。”賀旗濤打斷她的話,從她身前抽出手臂,自顧自前行。
自尊心、自信心越強的人,越是不堪一擊,比如他賀旗濤。
“值得嗎?為了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齊思思從沒見過賀旗濤這樣詆譭自己。她不止是氣憤,更多的則是心疼。
賀旗濤駐足,伸出一根手指,冷冷地說:“齊思思,我這是第一次警告你也是最後一次,你給我聽好了,在這世上,只有我能罵她。”
齊思思怒步上前,還沒開口,眼底已泛起淚花:“有一個女人,她瞭解你、愛你、願意呵護你一生!這個女人,愛你如痴如狂,她在和你分手之後根本沒法再談戀愛!而你呢,可曾為了挽回她做出過一絲一毫的努力嗎?!你會為了那個女人傷心難過作踐自己嗎?!我問你賀旗濤!你是瞎了還是喜歡裝傻?!我對你怎麼樣你會看不到嗎?!——”
賀旗濤望向淚眼婆娑的齊思思,悠悠地抬起手,輕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淚滴。
見狀,齊思思不由一怔,從沒有被他這樣溫柔的撫摸過,不管是交往的時候或是現在,她總是倔著性子不肯在他面前落淚,即便被他氣得不行也儘量躲在角落裡偷偷掉眼淚,她只是為了不惹他心煩,如履薄冰般對待這段感情。難道她錯了?
“賀旗濤,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究竟愛沒愛過我?”
“我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