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行動計劃是,石原君利用近期演習的機會,留下了十門75mm野炮,這些火炮明日上午要交給甘粕正彥大尉,他在南站大和旅館後面已經預設了炮兵陣地,進攻開始後,這十門野炮將和設在獨立守備隊的那兩門重炮一起,轟擊北大營。天亮後,還要轟擊東塔機場,以防止東北軍空軍升空作戰。”
“計劃發動的時間是明晚十時,我們將在距離東北軍北大營西北角約800米遠的“南滿”鐵路柳條湖段,由第二獨立守備大隊的河本末守中尉埋設炸藥並執行爆破,然後佈置中**隊故意炸燬鐵路的假現場。”
土肥原打斷板垣的話,不解地問道:“炸燬了南滿鐵路,固然可以嫁禍於東北軍,可我軍的通行也要受阻啊?”
花谷正笑著說:“機關長閣下放心,我們用的是騎兵使用的小型黃色炸藥,威力不是很大,而且爆炸的炸藥量也是經過精密計算好了的,應該只會炸壞一米左右的鐵軌和幾根枕木罷了,絕對不會影響我軍使用。”
板垣繼續介紹道:“柳條湖發生爆炸後,埋伏在四里外文官屯南側的川島大尉和小野大尉的兩個中隊,要以爆炸聲為令,開始進攻北大營;名倉少佐的中隊和三谷指揮的奉天憲兵隊和預備役大尉甘粕正彥、和田勁預備役中尉統帥的一千多在瀋陽的在鄉軍人,也可能包括二十九聯隊的小島大隊開始向奉天發起進攻;駐鐵嶺的關東軍工兵第二中隊,在我們發起對北大營的進攻後,將攔截透過的任何火車,然後乘坐火車到瀋陽增援我們。同時,花谷君還組織了十幾支由在鄉軍人組成的小股部隊,在奉天城內製造混亂,並監視和擇機刺殺東北軍高階軍政人員。
板垣意味深長地笑著說:“然後,由花谷君電告旅順關東軍司令部和東京大本營的陸相南次郎:‘在奉天北面的北大營西側,暴虐之中**隊破壞我南滿鐵路,襲擊我守備隊,與趕赴現場的我守備隊某部發生了衝突。北大營的中**隊炸燬我南滿鐵路,其兵力有三四連,現已陸續逃回營房。我部石臺中隊正在與北大營之敵軍五六百人作戰中,而敵軍仍在不斷增加機關槍和步炮,我部目前正在艱難苦戰中,急需救援。’”
土肥原見板垣說了半天,也沒有他的事情,他不禁有些懷疑板垣為什麼要把這個計劃告訴自己。
“板垣君,需要我做什麼?”
板垣嚴肅地說:“我們在奉天主動發起進攻,目的就是要逼迫本莊閣下命令在滿洲的關東軍全體參戰。而本莊閣下雖然也暗中支援我們的計劃,可是他並不清楚我們計劃的細節,很容易使我們的計劃在執行過程中出現混亂。”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出現,石原君和土肥原君,你們兩人要隨本莊閣下在今天下午返回旅順,柳條湖爆炸一響,剩下的事情就要看你們二人的能力了,那時將由你們勸說本莊閣下,按照我們計劃中對南滿和吉林的各個城市的作戰計劃和先後次序,及時作出正確決定。具體的計劃石原君都清楚,他會向你交代。”
說到這,板垣看著土肥原神色凝重地說:“本莊閣下能否出兵,將關係到奉天這數千大日本軍人的生死,拜託了”
說完,板垣坐在座位上微微低頭,向二人鞠躬。
對於板垣要他跟隨本莊繁回到旅順的建議,這是石原莞爾和板垣二人早已商議好的事情,石原莞爾已經知道了。板垣這時突然讓土肥原也一同回旅順,這讓石原莞爾不由一愣,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板垣的意思,不由暗暗佩服板垣思維敏捷。
土肥原這時留在奉天特務機關,對於他們發動事變沒有任何實際意義,不僅幫不上什麼忙,相反,花谷正做事可能還會覺得礙手礙腳。而讓土肥原回到旅順,卻真可以在幫助勸說本莊繁這件事上發揮作用,畢竟自己的軍銜只是一箇中佐。
板垣徵四郎這個關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