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上風;第三、雙方打了個平手,僵持不下。在馮煥章看來,桂系軍力強大,中央絕不是可以輕易取勝的,不論是上面哪一種情況,都不會是短時間能有結果的;哪一方要佔上風,都會付出巨大代價的。如果中央佔上風,他就出兵助中央痛打落水狗,藉機把武漢以及兩湖地區撈到手裡。到時候西北軍有兩湖這個財稅重地和大糧倉,那可真是如虎添翼了。如果真要那樣的話,我們剛剛打垮了桂系,又出來個更強大的西北軍,我可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那時,以馮煥章那反覆無常的性格,必定不甘寂寞,國家可就真要大亂了;如果是桂系佔上風,他就會出兵幫助桂系。而且不僅是武勝關一路,山東的孫良誠就會匯合豫南的龐炳勳、馬鴻逵沿津浦路南下徐州,直驅浦口,進逼南京。韓復也會兵出武勝關,和桂系夾擊中央的部隊。那時各個地方勢力也會群起響應,逼我下野交出權力,他馮煥章就是當不上國家領袖,也必然會得到更大的地盤,實力就會大漲;如果中央和桂系打得兩敗俱傷,都是傷筋動骨,馮煥章就會待價而沽,看看我和李宗仁哪個開給他的價碼更高,他就會幫助誰。在那種情況下,我蔣中正就是不想低頭也不行了,也許那時半個中國都會是他馮煥章的。就會形成中央、馮煥章的西北軍、李宗仁、白崇禧的桂系三足鼎立地局面,甚至東北也會重新割據,北伐前軍閥割據的亂局就會重現。”
蔣介石見宋哲武只是專心地聽著,並不表態,微微一皺眉說:“文戈,你是不是覺得我說的這些都是我的推論,甚至是捕風捉影妄加猜測。”
蔣介石抬手止住忙不迭要表態的宋哲武,慢慢地說:“據我得到的情報,馮煥章在三月下旬就秘密印製了大量討伐文告,文告中列出討伐物件的九大罪狀“圖使內爭,塗炭生靈,動兵邦內,任用外戚,賄賂公行,凌亂度支,飽盈私壑,排除異己,殘害同胞,此賊不除,黨國何有?”這些罪狀是很有講究地,其用詞模糊不舉例項。這九大罪狀中任何一條都沒有指明被討伐地物件是誰,這些罪狀無論用到李宗仁頭上還是我蔣中正頭上都說得過去。而且,文告的抬頭上是空白的。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不等宋哲武回答,蔣介石不屑地笑著說:“很簡單,不論他馮煥章最終要討伐我蔣中正還是討伐桂系地李宗仁,他只要在空白處填上我蔣中正或是李宗仁的名字就行了。
馮煥章的狼子野心,只從這份文告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閻百川是心大膽小;馮煥章是心大膽也大,他是時刻想著要給我蔣中正致命一刀的。”
蔣介石看著宋哲武,慢悠悠地說:“文戈,我看得出,韓復雖然桀驁不馴,精明過人,可是他是很靠近你的,這一點足以說明韓復的精明。你可以去問問韓復,他是很清楚的,那些文告就放在他地司令部裡。”
宋哲武見蔣介石提到他和韓復的關係,不知道蔣介石是什麼意思,不過給蔣介石拉幫結派的印象可不是好事。忙解釋說:“委員長,我和韓復接近,主要原因是我們第四路軍的後勤物資都要由河南境內儲存、轉運,為避免麻煩,不得已而為之。我甚至還送了他一些錢。而且哲武現韓復對馮玉祥免去他的二十師師長很是不滿。為委員長大計著想,和韓復近可以便於勸導其心向中央。所以,哲武跟韓復走得近些。”
蔣介石笑著插話說:“你可是送了韓復三十萬的支票,而且還是十萬元一張的。本來這次我是想送他十萬元就可,可是知道你送了他三十萬元,我這民國政府主席、軍事委員會委員長少於三十萬元可就拿不出手了。所以,我只能忍痛送了他五十萬。這多出的四十萬,可都是文戈你地原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