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所以如此,那是因為他們認為,如果閻錫山現在還在山西,他們相信閻錫山是一定會多少想些辦法來解決晉鈔貶值問題的,絕不會像商震這樣一點辦法都沒有,也更不可能不管不問好似一個局外人是的。
人群中這時有人高喊:“我們不要商震這樣尸位素餐的省主席,誰能讓晉鈔恢復原值,我們就支援誰當這個省主席。”
這喊聲立刻贏得眾人的大聲叫好,“對,商震下臺,我們歡迎宋哲武將軍做山西省主席。”
十來萬人的呼喊,聲音巨大,幾乎整個太原城都聽得見。
一個學生領袖模樣的高個戴眼鏡的男學生,幾步走上臺階,舉著喇叭高喊:“同學們,市民們,既然商震和閻錫山一樣,不管我們山西百姓的死活,那我們就不要這樣的省主席,我們去找宋哲武將軍,只要他能幫助我們山西人解決晉鈔貶值的問題,我們就支援他來做我們山西的省主席,大家說對不對?”
“對,我們去找宋將軍。”人群大聲呼喊應對。
本來嚇得臉色有些發白,一直躲在孔維身後的徐一清,見狀不由輕舒了一口氣,心說:“這個年輕人不簡單,沒有上商震的當,來追問自己發放的那100萬的事,而是緊緊抓住解決晉鈔貶值這個關鍵問題不放。”
還沒等遊行的人群有所動作,滿頭大汗的趙丕廉在幾名精幹的穿著便裝的小夥子的護衛下,從人群中急匆匆地擠了出來,疾步搶上臺階,接過孔維遞過來的鐵皮喇叭,氣喘吁吁地說:“同學們,市民們,請聽我一言。”
趙丕廉不僅在太原,就是在山西也是名人,他在山西教育界尤其有影響,而他現在加入了第四路軍體系,眾人也都清楚,他一出現,人群中立刻有大批學生們歡呼起來。
趙丕廉努力喘勻了氣,擦了一把頭上的汗,大聲說:“同學們,市民們,我趙丕廉生在山西,長在山西,山西是我趙丕廉的家,不管我人在哪裡,我的心都會是想著山西的,這一點你們大家相信嗎?”
趙丕廉突然來到省政府前,絕不會是隨隨便便就來趟這個渾水的,一定是負有什麼使命,或者有什麼辦法,人們很是期待地大聲喊道:“相信,我們相信趙先生,有什麼話,請趙先生快說。”
趙丕廉整了整衣服,大聲說:“晉鈔貶值劇烈,山西父老多年積蓄付之東流,我趙丕廉是看在眼裡,哭在心裡啊”
“不錯,晉鈔貶值的罪魁禍首確是閻錫山,閻錫山不僅帶給我們山西人巨大的苦難,甚至他還在下野時,又毫不客氣地偷走了我們山西人的大筆血汗錢,跑到東北大連去享樂,我們山西人是永遠也不會原諒閻錫山的,閻錫山也必然會被我們山西人所不齒。”
趙丕廉話鋒一轉,接著繼續大聲說:“閻錫山雖然是十惡不赦,可他已經拋棄了我們全體山西人走了,我們受苦受難的山西人,現在只能依靠山西省政府了。可是,現在新任山西省商主席,全然不理會我們山西人的苦難,僅僅是把晉鈔貶值的罪責簡單地都推到閻錫山身上了事,根本不想任何辦法解決問題,你們說,這樣的省主席我們還需要嗎?”
在趙丕廉的煽動下,遊行的人群憤怒地大聲呼應著喊道:“不需要,不需要。”
趙丕廉見他的煽動達到了他需要的效果,嘴角的微笑一閃而過。
趙丕廉飛快地收起笑容,滿臉憤怒地接著大聲說:“方才這位同學說得好,誰能幫助我們山西人恢復晉鈔幣值,我們就要誰來做這個省主席,這話說得好,誰能幫助我們山西人,我們就支援誰做這個省主席,而不管他是哪裡人。”
“對,我們就要宋哲武將軍來做山西省主席。”
趙丕廉擺擺手,止住眾人的呼聲說:“宋哲武將軍並不在乎當不當這個省主席,他在乎的是要幫助我們山西父老恢復晉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