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僅僅是興奮,那是老於此道的自信。
那人看了老者一眼,老者只覺得渾身汗毛孔猛然一收,識趣地閉起了嘴巴低頭研究起眼前的杯子。
“三天之內仍無結果,那就殺光。這事瞞不了太久了,我們還沒能力一直獨佔這座地宮。”那人看過了老者,卻忽然沒了酒興,說完之後便起身邁步,如神仙般凌虛渡水飄然而去。
剩下眾人愣了半晌方才反應過來剛剛離開的人空間說了些什麼,先前被一眼瞪得只敢盯著酒杯出神的老者發出一聲壓抑的歡呼,拎過桌邊一罈泥封未啟的美酒,劈掌削去了壇口,高興倒下,好一陣狂飲。
蘆葦蕩中的一切並不會傳播開來,而黑衣人的迅速行動也不可能被山坳村或者已經在地宮中的任何人知曉。
即使是正在苦思冥想著怎麼破解謎題的張雲等人也一樣。張雲已經從唐洛然和李月憐那裡知道了黑衣人的存在,更知道了這些黑衣人正是此次地宮訊息的源頭。他當然知道這些黑衣人和他們背後的勢力絕對不會僅僅看著別人進入地宮獲取各種各樣的成果,卻無從得知那些黑衣人會從哪來,什麼時候來。
更何況現在在這石棺旁的五個人根本就沒有多餘的空閒去思考其它的問題,石棺上那些前後不搭,看來很混亂的語句正折磨著他們的思維。
“重寶曾有緣,緣起則法隨,供我驅策,替天行道,方可有所得。”和“一譜一劍已曾,貪念何如?不若就此退去,存一本心。”這兩句已經被五人確定為當年這地宮建造者中意見相左的兩人分別留下。不過在張雲看來,最終在石棺正上方留下那句寶曾有緣的人應該是地宮建造者中的頭目,否則那句勸人離去的話又怎會有意婉轉?
不過即使是大體上可以理解其意的兩段話,實際上也另有深意在其中。
張雲很想知道得重寶之後到底要供“誰”驅策,“天”是什麼,“道”又是什麼?為什麼得了重寶還要供其驅策替天行道之後,才會有所得?
至於另一句內裡的意思到是簡單一些,不過卻更加勾起了張雲的好奇心。貪念,無物何以貪?但在已知三大神兵線索或者本體都在這地宮的前提下,又是什麼還能引起更大的貪念,到了需要保住本心不亂的地步?
“我們暫時認為在三大神兵之外,有著一樣或者多樣重要程度甚至還要超過三大神兵的寶物存在。如此一來,頭兩句裡隱藏的意思就都可以得到一定的支援和解釋。”張雲做了第一個決定,他知道自己不能一直在思考中消耗時間和精力,那麼進行嘗試就勢在必行。
至善第一個支援張雲嘗試的決定,因為他能夠從張雲的假設中看到順流而行的機會。而唐洛然和李月憐根本就不存在“支援”或者“不支援”的選項,她們對於張雲是源自根本的信任,而她們的思考原本也就是為了給自己的夫君提供更多的機會。
最後一票的陸夢泊並不等同張雲的假設,因為她想不到還有什麼能夠在江湖人的心目中超越那三件神兵的存在。要知道地宮之所以會吸引那許多的勢力蜂擁而至,就是靠的三大神兵的線索訊息,假設一個更高的存在只會導致思維走進岔路。
不過可惜的是陸夢泊的反對無效,不過硬氣的小姑娘倒也沒說什麼,只是從與其他四人一齊思考變成了獨自一人蹲在一旁單獨琢磨。
張雲的假設有了開頭,後面的思維自然就有了方向,一切都開始加速。
李月憐首先將自己思考的結論擺出來。她指著那句“棺啟則天滅,吞天食地,江河斷流,日月無光。從此生死不繫於己身”說道:“以我之前做守冢死士的經驗,這石棺既是棺又是器,儲屍為棺,儲魔為器。就算先人之‘吞天食地’多有誇張,想必其中蘊藏之物也有著極為恐怖的實力。但既然如夫君所想這地宮的建造者們最大的目的是篩選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