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剛才差點連“活得痛快”也一起說了。
雙手揮舞不停,顏料四濺。渾然忘我地投入到了眼前的風景畫中,只在偶爾停下來觀察了一下畫面所畫的真實風景。四周的一切已經與我無關,這時候地我只在自己的世界中。體會……體會那久違的激情與不羈。
漸漸地,一幅由凌亂、五顏六色的長線與短線構成地風景畫在大小的畫筆下慢慢成形。天空、白雲、街道、水道都朝著一個視點聚集。成為分割畫面構圖的線。窗戶、人影、小船,花圃,遠近一切其它的景緻則構成了分佈於畫面之上的點,最終組成一幅完整地面。
最後一個動作——將畫筆和刷子朝地板上一甩,回頭朝昆廷和藍鳶他們走去。早就想這麼幹了。一直想試試,不過在前世乾的話會被人罵裝逼的。
邊走邊活動了一下脖子,也不知道剛才究竟畫了多長時間。脖子都酸了。現在畫完才發現原來堆在我周圍地人已經散開老遠,一個個目瞪口呆地看著我那幅風景畫。
“我畫了多長時間了?”走到藍鳶坐著的石椅旁邊衝他問道。這廝不錯啊,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酒和點心,在這裡一群人吃得正開心呢,連亞齊夫婦都來了。
“四五個鍾吧,現在是午後了。”說完給我遞來一杯酒。
“…………”無語了,這連酒都給我準備了,這次模仿那個廣告模仿的可真夠徹底的。不管了,咱現在口渴的要命,也餓得慌。接過來猛灌了幾口。
“咳哼——”灌得太兇把自己給嗆到了。“這是新酒(蒸餾酒)?”緩過氣來衝藍鳶問道。我原先還以為這是翼獅城邦的低度酒。
“嗯,亞齊拿來的。你畫完了?”說著,藍鳶將一顆杏仁丟進嘴裡。
點了點頭當做回答,這廝即使我只在畫面上畫一個大叉他估計也會問我畫完沒。
“這酒是我給亞齊的。”維露詩小妞走過來白了我一眼插話道。
維露詩小妞給亞齊的?那就是說我現在喝著自己賣給紫琴家的蒸餾酒。看看正在氣頭上的維露詩小妞,點了點頭。“哦,那這酒以後就叫‘維露詩VSOP’好了。”
“什麼?”
“呵呵,沒什麼……昆廷,你過來……”不好在這話題上繼續糾纏,轉而呼喚正在觀看我畫作的昆廷。
“是的,先生,什麼事?”昆廷拄著柺杖走了過來。
“站遠一點看,你站那麼近看效果不好。”
“嗤——站再遠看都沒用,最好站的更遠點,拐個街角看不見了效果最好。”維露詩小妞言語中充滿了不屑。“這幅畫是對真實的否定只能給人一種印象。就算是碎花糊牆紙也比這幅畫好。”
聽見維露詩小妞的話以後猛地轉過頭來看著她,把這小妞嚇了一跳。“你……你幹嘛?”
其實不是我故意嚇她,而是這小妞的話居然與前世奚落印象派第一張畫作《日出。印象》的話如出一轍。沒想到自己還沒把昆廷培養成西大陸的美術大師就先拿到西大陸印象派畫作祖師的頭銜了哇。不過咱現在畫的這幅強調的不是印象,而是空間感和教導昆廷要放的開。
咱不理會她,回過頭準備繼續跟講解。但是沒想到昆廷卻先開口了。
“先生,對於您為了我專門畫這幅畫而受到誤解我很抱歉,謝謝您了……”說著昆廷笑了笑。“我想我已經明白先生您想透過這幅畫對我說什麼了。光和顏色,對嗎?先生,還有整個畫面給人視覺的衝擊力。”
啥都不用說了,天才。教這個學生太輕鬆了,拍著他的肩膀微笑著點了點頭。
“哦,對了,還有線條和點。”昆廷想著又做了一個揮舞畫筆的動作補充了一句。
“是的,孩子。繪畫是創作,取自於眼,成自於大腦,繪自於手。所有的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