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你不能再繼續用我爸的身份生活下去。”
袁東顯然不想死,也不想坐牢:“但是我自首了,誰給你辦身份登記?你在港城又沒有其他親人。而且我手上的傷,警察問起來,你是要負全責的。你一個沒港城身份證的人,會被直接遣返回大陸。”
梁可風坐回椅子上,笑道:“我有港城身份證,這事就不牢你掛心了。”
梁可風已經拿到港城身份證?她什麼時候拿到的?袁東發現自己對這個大陸來的侄女是一點都不瞭解,難道她第一次上門,就已經開始給他們下套了?
想著想著,袁東不禁毛骨悚然。
梁可風拿毛巾擦掉了刀上的血,“還有,你的手指不是你自己不小心剁掉的嗎?跟我有關係?”
袁東:“!!!”
“去到警署知道怎麼說嗎?”
袁東茫然看著梁可風,“我要怎麼說?”
還刀入鞘,梁可風拿自己的手帕擦了擦手:“怎麼說你自己想。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孩子老婆都在我手上,你想耍滑頭,是要付出代價的。還有,你冒名頂替我爸的事實,阿保在這裡聽得清清楚楚,你不老老實實認罪,我有辦法讓他老老實實去作證,去指證你,更有的是辦法,玩死你全家。如果你要玩的話。”
袁東臉上肌肉都控制不住了,他連連搖頭:“我不玩,我不玩。我只求你放過我的老婆孩子。”
嘭嘭嘭!嘭嘭嘭!
有人敲鐵閘門。
一絲希望從袁東的眼神中掠過,梁可風笑對他道:“你不會以為這個時候還有人來救你吧?別做夢了。”
禿頭
梁可風去開門,掀開前廳的燈,還沒走到鐵閘門處,她就感覺到了異常。
是煙味,據她所知,坤叔是不抽菸的。
來者不是坤叔?警惕之心頓時升起。
但她已經開了燈往前走,此時假裝無人在家已然來不及。
“誰啊?”她問了一聲。
“是我,阿旦啊,是寶麗還是寶玲?你爸在家嗎?”
阿旦是誰?
梁可風往前走了幾步,看到鐵閘門外站著個男子。
那男子在抽菸,個子不算高,二十七八的樣子,一頭油膩的頭髮,不知道幾天沒洗頭了。
脖子上掛著一條閃亮亮的大金鍊特別惹眼。
梁可風站在離鐵閘門兩級臺階的位置,“我爸還沒回來。你是哪位找他?”
阿旦看見陌生女孩有些意外,他之前聽說表姐夫在大陸還有個女兒,看來這個就是。
他笑問:“萍姐在家嗎?”
“也沒在,他們都出去了。”
看得出女孩並不打算開門讓他進去,阿旦只好道:“你跟你爸說四方城寨的阿旦來找過他,今天你們麻將館的事我聽說了,你問他要不要我出面幫忙。”
梁可風大概明白怎麼回事了,她正要說話,聽見樓梯拐角處傳來急急的腳步聲。
這次真是坤叔來了。
坤叔戴著頂黑色氈帽,氣喘吁吁跑上來,看到門口有人也很錯愕,走近了,才認出是阿旦,他忙打招呼:“旦哥,你怎麼在這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