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之助回覆著,【若回家時間定下,務必第一時間告知我。】
回覆傳送,仍然是“未讀”的,白倉望現在確實不線上。關閉聊天介面,織田作之助卻看起了東京地圖。
米花到淺草寺距離不算遠,都是東京內的地點。根據白倉望這幾天發來的照片,可以圈定他現在一直在東京內,沒有離開東京。雖然沒有回家,但也算得上是在家門口和朋友玩,沒有出遠門。由於白倉望拍的照片都是區域性的,從照片無法判斷白倉望現在住在那一家酒店或民宿裡,但今天去淺草地區轉一轉的話,說不定能遇上他們。
想著,織田作之助收起了手機,起身洗漱。工作日的早晨,晴朗的日光出現在天空前,東京就已經甦醒了過來。織田作之助看向窗外,已經看見了不少在馬路上行駛的車輛、在人行道上行走的居民。提著書包上學的學生們聊天的聲音遠遠地飄來,並不清晰。
樓下少了滑板輪滾動的聲音,仔細想來,之前還住在附近的某個小學生已經回到偵探事務所居住好幾天了。
時間不知不覺地流逝著,那些令他警惕的事情一直沒有真正發生。唯一一個令他有些緊張的就是白倉望的突然告別,但持續保持的聯絡傳遞的安心感,已經讓他繃起的神經放鬆了下來。
這個清晨看起來安寧極了,只可惜家裡少了一個人……不對。
織田作之助擰開房間門的動作一頓,他側耳傾聽著,不一會兒,才重新開啟房間門,走下樓梯。
客廳裡有動靜。
他看見有個深棕色發的背影正在沙發上坐著,那顆腦袋的主人低著頭看著什麼,時不時發出似感嘆的“哦~”“原來如此”的聲音。注意到了他的腳步聲,坐在沙發上的人頭也不回地抬起了手向他揮了揮,“早啊,織田作!今天的早飯是什麼?”
織田作之助認出他是誰了,太宰治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他穿著西裝的白襯衫,領口的領帶已經鬆開了,外套也被隨手丟到了沙發背上,一副舒適的模樣。有紙張翻動的聲音響起,織田作之助走到沙發邊,注意到了太宰治腿上放著一份報紙。
看抬頭的日期,已經是三四年前的了。這份報紙不是他家裡的,應該是太宰治自己帶來的。太宰治是出版社的總編,手上有幾年前的報紙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今天吃三明治。”織田作之助先回答了他剛才的問題,才問道,“你不上班嗎?今天是工作日吧。”
太宰治又翻了一頁報紙,一邊低頭讀著上面的新聞,一邊說:“不上班。我的手下大清早就告訴我他請假了,那我為什麼要去上班?”
……這聽起來有點像是賭氣的話。
“或許人家確實有事要去做?”織田作之助猜測著,“是病假?事假?……讓你這麼生氣,肯定不是病假了。”
太宰治笑了:“你絕對想不到!他的請假理由居然是【有事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那傢伙居然關機了,你說這是不是讓人生氣?要不是他真的很好用,我——”
織田作之助明白了,“是中原主編吧,他像你一樣,你們都是工作很認真的人。他說有事肯定就是有事吧。”
“才不要像他一樣!”太宰治不滿地說著,“反正就是這樣,我也要翹班。望呢?這麼早就去上學了?”
說著才不要像中原中也一樣,太宰治卻做了一樣的不上班的決定。即使是成為工作了的成年人,他也還有著孩子氣的一面。能讓太宰治這樣露出無顧忌的一面,也說明在這個家裡,他確實是放鬆的。從橫濱到東京也用不了多長時間,太宰治既然已經來了,織田作之助就不打算再說他些什麼。太宰治的工作認真程度他看在眼裡,偶爾的休息也是有必要的。
“小望不在家,也沒去學校。”織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