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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倉望剛剛離開澀谷車站,就在路邊的書店外看到了熟悉的書籍宣傳海報。他在書店外駐足,三年前織田作之助出版的書籍剛好在上架宣傳期,宣傳海報上一行行曾經見過的文字再次讀起來,也還是令人懷念。同樣在書架上擺著的還有不少他已經讀過的書,每每看到這些過去的事物,他都會清晰地認識到這裡是過去的世界。
他走進書店,拿起放在書架上的樣刊輕輕翻開。書店內很安靜,是一個非常良好的環境,白倉望的視線卻不在書中的文字上。
他在看著外面的街道。
三分鐘後,一個穿著黑色連帽外套、戴著口罩的金色長髮的女人從書店外經過。她步履匆匆,順著街道走進了一家便利店。
白倉望一手捧書,另一隻手拿出了手機,敲下幾個字。
【年輕女性,金色長髮,身著黑色連帽衣。】
做完這件事,他才放下了手機,把目光放在手中的書籍上,真正靜下心來去讀手中翻到的這一頁文字。
書店外,把金色短髮藏進了鴨舌帽裡的男人快步走過。他的餘光掃視著周圍的所有人,隔著玻璃窗站在書店內的白色發的少年被書籍遮擋了面容,專注讀書的少年被他匆匆掠過。在手機響起震動聲的那一刻,他看了一眼手機螢幕,便匆忙地走進遠處的便利店中。
白倉望沒有再往外看,他安靜地等待著,不久之後,警笛聲從遠而來劃破了天空。身著便服的幾名高大的警察押著一個看不清樣貌的金色長髮的女人離開,白倉望的手機收到了新的資訊。
【普拉米亞不夠聰明,她在和別人交易材料的現場被警察抓到了。】
白倉望笑了笑,回覆道:【是嗎?那可真是太好了。】
降谷零的回覆幾乎是在下一秒就已經發來:【???】
【你不是朗姆,你是誰?】
隔著螢幕,白倉望也能想象出金發男人此刻的心情。他饒有興致地在手機上編輯了一段新的文字,再次發給他。
【vesper。我跑路了,祝你在組織工作順利0v0。】
他發完郵件便刪除了郵箱,虛擬郵箱賬號無法再被找到,也無法再接受新的資訊。
十分鐘後,降谷零在混在幾個學生身後從便利店走出來。
十五分鐘後,黑色短髮的男人打著哈欠晃出便利店,嘴角的疤痕在他唇邊映出幾分野性,令周圍的人不自覺地為他讓了讓路。
遠遠地看著便利店的門口,白倉望的心情十分愉快。
普拉米亞是從國外來的,雖然男女不明,但他外國人的身份是肯定的。作為一個製造炸彈的犯罪者,不論人在哪裡,都需要製造炸彈所需的材料。作為外國人,普拉米亞能使用的最便捷的獲取所需之物的方式還是網路。暗網和與熟人私下聯絡都是好辦法,按照常理來說,這樣一個善於隱藏自己的人是不好找的。
但,恰巧找他的人中,就有經常使用暗網的甚爾。
甚爾是使用咒具的,這些咒具也有不少是從暗網上購買來的。普拉米亞的難以尋找,已經代表了他非常希望隱藏自己的身份。在有意識地去尋找普拉米亞後,白倉望也用修的身份提醒了甚爾可以換一種方式找人。
那即是……讓普拉米亞主動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
咒術師的咒具中有不少是能吸引他的,把這件事情交給甚爾辦效率也很高。甚爾見過的犯罪者不少,他知道如何跟這樣的人溝通,如何讓這樣的人被吸引。離開小出楓家不久,回到酒店的他就收到了甚爾的資訊——當然,是用修跟甚爾的聯絡方式收到的。
在確定普拉米亞的回覆後,白倉望也和甚爾約好了接下來的安排。這也是他向好友提出接下來需要單獨行動,並且放心讓自己單獨行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