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讓人不安,好似她要把一生中所有的笑容都透支一樣。
而今,她又非要把這個假迷豆塞給自己,說她伙食太差,自己都吃不飽,所以無力照顧它了。可是,她卻覺得好像不太對勁,難道,她要逃走?是啊,這樣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還要親眼看著自己深愛的男子另娶她人,讓她情何以堪呢?
如果是自己的話,恐怕都忍受不到現在吧!慧兒苦澀的一笑,撫摸著懷中的迷豆,緩緩離去。
“流錦,我這邊缺了一個人手,你過來幫忙!”王嬤嬤站在院中,向柴房喊了一句,流錦便立刻奔出了房門,恭謹的垂首跟在王嬤嬤後面。
流錦捧著手中的托盤,嘴角的笑容越發的絢爛。卻原來是王妃明日要穿的鳳冠霞帔,和金銀首飾。滿滿的六個托盤,難怪缺少人手呢!流錦在心中嘀咕著,跟隨著隊伍進了茗軒院。
昨晚的時候,他說殘敗的桔梗花田很礙眼,怕沾染上晦氣,便命人連夜剷平了。她笑,晦氣是花田能帶來的嗎?她的主子還真是迷信。
“奴婢叩見王爺,叩見王妃!”王嬤嬤領著,眾人俯身下跪,異口同聲的唱和道。
“都起來吧!”男子淡淡的應了一聲,抱起懷中的嬌弱女子輕柔的說道:“悅兒,快去看看吧,王爺命人為你準備了最別出心裁的嫁衣,不知你可喜歡。”
兩人相擁著緩緩而近,流錦雙手不由一抖,但即刻便斂住心神,低垂的唇角微微彎起,清雅的笑容便駐留在頰上。
“你能不能抬高點,我有些看不清。”敷悅眉頭一蹙,委屈的撅起了紅唇,對流錦輕聲說道。
流錦聞言連忙道:“是!奴婢遵命!”兩手用力的高高舉起托盤,大紅的精美嫁衣便展露在眾人眼前。
“宗,你替我拿過來,我試試。”敷悅挽起歐陽亦宗的胳膊,微笑凝望著神色如水般清明的男子。
男子沒有說話,卻向前走進近一步,流錦立刻便感覺到一種壓抑的氣勢,緊緊迫近。壓的她幾乎喘不氣來,壓的她再沒有力氣勾起唇角,壓的她努力掩埋在心底的傷痛就快要崩乍出來。流錦雙手死死的攥住托盤,微顫的手指漸漸平復。
募得抬首,燦爛若花的笑顏便直直綻放於男子深邃無底的瞳眸。流錦衝他微微一笑,把托盤向前遞了幾分。便立刻低垂下頭,恭謹而卑微。
歐陽亦宗薄唇微抿,瞳孔緊縮了縮,伸手拎起大紅嫁衣,驟然轉身,沒有一絲留戀。
“悅兒,來試試,不喜歡的話,本王命人連夜重做。”男子溫柔出聲,貼心的為女子著上嫁衣。
流錦如扇的睫羽微微顫動,笑彎起的眉眼越發的靈秀可人。原來他也可以對別的女人如此溫柔哦!那時她以為,他只會對她這樣似水般溫柔。原來,他也會親手為別的女人披上嫁衣呢,可笑的是,那時他親手為她披上嫁衣,可她要嫁的新郎卻不是他,而今,他才是親手為自己心愛的女人著嫁衣吧!那自己豈不是撿了個天大的便宜?
流錦笑意更濃,輕輕抽了抽鼻子,來掩飾她快要笑出來的聲音。
“你抬起頭來!這嫁衣穿在我身上好看嗎?”敷悅走到流錦跟前,伸開雙臂,展了展身上華美耀眼的嫁衣,對低低垂首的流錦問道。
鑲滿了各種寶石的大紅嫁衣,閃耀著爍爍光芒,竟生生射痛了流錦的雙眼。這嫁衣太耀眼了,流錦在心底對自己說。
“奴婢回王妃的話,很美,嫁衣美,您更美。”流錦輕輕抬起頭,直視著敷悅笑意不達眼底的雙眸,微笑的回答道。聲音輕快而柔美,態度謙恭而溫順。
“很好,小嘴真甜,那本妃便賞你出那破舊的柴房,明天親自服侍本妃大婚,如果你表現好的話,本妃可以考慮讓你跟著我,不必再受那勞累之苦。”敷悅含笑睨視著流錦,回過頭衝歐陽亦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