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她道:“五妹妹,我的繡活可不好,和我一起做繡活萬一近墨者黑你以後也繡出我那種活計可怎麼好啊?”
五娘小嘴一撅,不滿道:“怎麼不能是三姐你近朱者赤,繡出我那般的活計?”
三娘噗哧一笑:“那我可要沾沾五孃的光了。你先回去和姨娘打聲招呼再過來吧。”
五娘聞言眼珠子一轉,轉身從一個小丫頭手中拿過一個包袱,笑得很是得意:“三姐你看,我連東西都備好了。這會兒要是回去的話姨娘肯定又有一大堆理由不讓我出門了,你就讓我去嘛,我讓玉貴回去和姨娘說一聲就是了。”
三娘見她可愛精靈的樣子很是無奈,只得點頭應了,五娘立即轉頭對著玉貴吩咐道:“你回去和姨娘說一聲,我去三姐那裡了,要她不要擔心。”說完也不等玉貴回答拉著三娘就跑。
三娘瞧著拽著自己的庶妹很是無語,這純真的性子也不知道是怎麼養成的。
三娘帶著個拖油餅便暫時擱淺了去逛院子的計劃,與五娘徑直回了荷風院。趙嬤嬤看見三娘身後跟著的五娘,臉色一沉,只板著臉不鹹不淡地喊了一聲“五小姐”
五娘看到趙嬤嬤立馬老實了,不敢再跳脫,拉著三孃的手也鬆開了。
三娘見五娘有些拘謹,便吩咐趙嬤嬤去忙別的,只留了白英白芷在旁伺候。五娘見趙嬤嬤出了正房不見了身影便吐了吐舌頭,又活躍起來。她從書房看到到臥房,從臥房踱到明間,這裡摸摸那裡碰碰,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三姐,我好久沒來了,你這裡也沒有什麼變化呀?”五娘參觀完畢又蹦到了三娘面前。
三娘接過白英遞過來的茶捧給了五娘,笑道:“你上回來這裡也不是很久。”
五娘低頭喝了一口茶,聞言急道:“怎麼不久,也有十來天了,那次我凳子還沒坐熱茶都沒喝上一口就讓姨娘打發人來叫走了。我不管,今天我要在這裡吃完飯再走。”
說到這裡又咂咂嘴疑惑道:“這是什麼茶?怎麼從前沒喝過?”
三娘笑道:“這是涼茶,夏日裡喝著最止津解渴,是白英親手熬的。”
五娘聞言又喝了一口,點點頭道:“果然是不錯,我定要多喝幾杯。”
白英趕緊道:“五小姐,這涼茶也不宜多喝的。”
五娘白了白英一眼:“瞧你,討你幾杯茶喝還這麼小氣。”
三娘伸指輕彈了一下五孃的額頭,笑罵:“小促狹鬼,明明聽白英說了是‘不宜’還在這胡說八道欺負人。”
五娘捂著額頭叫道:“三姐,到底是誰在欺負人!”
眾人見狀都笑了。
三娘讓白芷在左次間擺好繡架,五娘也拿出自己的繡繃子,三娘看了一眼,五娘繡的是一副貓戲蝶的帕子,配色上很是活潑,到是符合五孃的性子,針腳也還算細密。在這個年齡的閨閣小姐中繡技算的上是中等偏上的,難怪她敢嫌棄三孃的手藝。
五娘是個坐不住的性子,每每繡個幾針便又嘰嘰喳喳地尋三娘說話。這情景到是另三娘想起前世還是念小學的時候和那些夥伴們放了學一起扎堆寫作業的景象,也是寫不了幾個字就你一言我一語起來。五娘在一邊說,三娘便笑著聽她說,對五娘偶爾蹦出來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問題也耐著性子回應。
“我最喜歡三姐了,她們都不喜歡聽我說話,便是姨娘也總是讓我學那些大家閨秀的端莊沉穩,還總是派她身邊的玉竹和玉貴在一旁拘著我。”五娘突然蹦出這麼一句。
三娘不由得搖頭失笑,正想說她幾句,白果掀簾子進來報說崔姨娘身邊的玉竹來了。
五娘聞言把手中的繡棚往地上一摔,嚷嚷道:“瞧我說什麼來著?就是見不得我有一時半刻的快活,儘想著拘著我。我不回去,讓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