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落寞,可見一斑。
清晨,湖邊的草木葉片上還帶著些晶瑩的露珠。
晨露未晞之時,葉覺非早早的來到西湖畔,趁著這裡還沒有路人的時候,如同往常一般,專心的練劍,待到不遠處人家的屋頂上開始炊煙裊裊,葉覺非也轉身去街上早早就開門的小攤上,隨意買了些吃食,施展輕功“扶搖直上”縱身躍至堤岸便的樹上,這麼一待,便是半日的光景。
葉覺非定定的望著西湖水影波光,手中一壺酒端了起來,卻是自始至終都不曾飲下一滴。一直到月沉西山,晚風輕揚,路上的行人漸漸散去,葉覺非終於還是垂下眼眸,輕輕的舒了口氣,抱著懷中的千葉長生劍,提著那一壺始終不曾動過的酒躍下了樹梢。
逍遙此身君子意,一壺溫酒向長空。
輕輕的摸了摸手中的輕劍千葉長生,這幾天來始終只是清晨獨自練劍,然後便是整日整日的靜靜望著西湖景色的葉覺非,終於還是靜下心來,暗下決定,開始著手把自己的店鋪開起來了。
這裡不是她所熟悉的大唐,明明身在江湖,可是,那種隱隱約約的疏離感,卻讓葉覺非始終覺得,這裡的江湖似乎還是離她太遠……
還是努力賺錢吧!葉覺非提著那壺美酒往杭州城中自己租住的一戶小院處走去,認真的想著,珠光寶氣閣經營珠寶生意多年,本就家底豐厚、奇珍異寶無數,閻鐵珊送給她的那些謝禮更是價值不菲,先用這些銀兩開一家店,慢慢的做生意,等再多攢些銀兩之後,再去拜訪那在江南等地聲名顯赫、最為富有的花家,看能不能跟對方商量著,把杭州西湖畔的一塊地買過來……
杭州城的西街並不長,明明很是繁華,卻又不像鬧市,街上的店鋪不少,行人卻不多。許是因為街上多是經營古玩字畫、筆墨紙硯的店鋪,整條街道上,幾乎所有的門面都是古色古香的,甚至還帶著些書卷氣,處處透著幾分雅緻。
剛剛盤下這家店的葉覺非正趴在櫃檯後面,對著賬本認真的扒拉著算盤,原本就在這家店裡幹活的年輕夥計則是時不時的好奇的瞅一眼自己的新東家,然後又把全幅心思都用來拾掇店裡的東西上。
這家店名本為“古往今來”,並不像旁邊的“博古軒”、“集雅齋”那般文人雅緻,不過,雖只是俗語一般的尋常名字,細品起來,倒是也頗有幾番大氣。
“古往今來”本是經營古董生意的,店裡原來的東家因為年紀大了,便想著落葉歸根,這些天一直尋思著把自己的店鋪兌出去,自己也好收拾行囊帶著僕人回去老家安享晚年。
葉覺非那日本是在杭州城中隨便走走,看著街上的店鋪,考慮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看到“古往今來”這個名字,一時間倒是心有慼慼焉,便走了進去和那老闆隨意攀談了幾句,聽說了老闆打算歸鄉的事情,又恰巧看到了牆上掛著的幾副臨摹大唐凌煙閣二十四功臣圖的畫像,不由得便想起了天策府的凌煙閣,也隱隱勾起了葉覺非的諸多思緒……
一來二去的,先是“古往今來”的店家老闆思鄉心切,要價也確實不高,然後葉覺非又是出身家底豐厚的藏劍山莊,本也是世家名門,對這些古玩寶器的鑑賞自有些眼力,索性便盤下了這家古董店,連帶著店鋪後面帶著的小院,自己在這杭州城中也算是有了個能夠長久落腳的地方。
就連店裡幹活的那個小夥計,問過他家中本就是杭州人士,不會跟著原來的老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