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分開,倒不如說七絕是將我的注意力分開更為恰當。我若是動了你,那從不動手殺人的楚香帥,就不會與我拼命了不成?”
“十五之七。”無花淡笑道:“那日巷子裡遇襲,難道就不是公子為了讓我一人受傷,繼而分了香帥之心麼?如此,公子竟還不許我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頓了頓,淡淡道:“至今未能讓公子見血,甚憾。”
原隨雲聞言笑了起來,道:“莫不成我這幾天的藥都是白喝的?想不到堂堂七絕,也是如此不講理的。八之三。”
無花笑了笑,道:“藥?我又怎知那藥是真是假?無論真假,公子都特意在我面前顯露此點,又以何可斷究竟乃為遮掩,抑或故作無畏?陷阱?迷障?這實不好論。所以說了,比起公子的陰謀,我更厭煩陽謀。八之二。”
原隨雲聞言失笑道:“難道不是七絕先施了陽謀,使得我不得不回之以對?九之二。”
無花道:“若非知曉公子無意於香帥性命,我又怎會使這謀劃?八之四。”
他頓了頓,又問道:“家母可還好對付?”
“九之四。”原隨雲搖頭輕笑了笑,長嘆道:“令堂,實乃女中之傑,不容易。”
無花輕“嗯”了聲,微笑道:“公子如今還能活著回來盡享清閒,確實不容易,恭喜。八之五。”
原隨雲又笑了起來,道:“七絕不好奇我與令堂做了什麼交易?還是有信心自己查的到?八之七。”
“七之三。”無花笑道:“不好奇,不查探,我自己能猜到。”
他頓了頓,又嘆道:“若非猜到了,我還會來麼?”
原隨雲聞言挑了下眉,微笑道:“即是如此,七絕怎的還要論何為執念?明知勝算極微,卻是義無反顧的踏入死局,七絕的執念難道還會比我小麼?十七之十二。”
無花笑了笑,道:“執念亦為目的,若無目的,既無引路之燈,一生碌碌所為皆處黑暗,連方向亦不知,又如何能求得大道圓滿?十八之十二。”
他頓了頓,又嘆道:“可若執念太深,終究會入了魔障,所觀世間各處皆為魔,無法脫身,求不得生,爭不得死。又怎會還有勝之一說?”
原隨雲聽罷啞然失笑,道:“黑暗?看不見卻並不代表一無所知。七絕做了這麼久的瞎子竟然還未能體會?”
他頓了頓,繼續道:“還說這是七絕的佛法?你想度我?可七絕所為,與你所說,未免差距太大。八之一。”
無花聞言笑了起來,他笑道:“我還不想度公子,先不談我度不得成,嚴格來說,公子入了魔障,我反而會高興。九之三。但,究竟如何險中求勝,這誰都無法給個萬全之法。”
原隨雲靜了片刻,又嘆道:“七絕如此說,根本就是要設心魔讓我往裡鑽,七絕難道不覺得太陰險了麼?四之十七。”
無花搖頭笑了笑,道:“以公子的本事,若非公子自己想不開,難道別人還有本事給你設心魔麼?六之十八。”
原隨雲先是蹙了下眉,隨即又笑了起來,道:“怎的下在此處?這局棋你豈不是要……”
他頓了頓,又笑道:“若是如此,我卻是想不明白了,如今之局,七絕還能有什麼辦法得勝?八之十七。”
無花輕輕的嘆了口氣,道:“其他的我不知道,在至少有一點,公子比不過我。”
原隨雲聞言笑道:“是何?”
無花笑了笑,道:“公子看過的書,絕沒有我看過的多。九之十八。”
原隨雲微挑了眉,笑道:“七絕你這是在欺負瞎子麼?眼既不能視物,又何談看書?但即是如此,在下所獵書目,恐怕也不比七絕少到哪裡。十之十八。”
無花摸起桌面上的茶杯,輕品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