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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清醒的柳澤付的酒菜錢,一共十五塊中平靈石。

那她喝下的一小杯極品的雲醇酒值多少靈石?

花露珠捂住嘴巴,沒讓嘴裡的酒噴出來。她搖了搖頭,狠狠地噎了一下氣,才放下捂嘴的手,忙不迭的拒絕道,“我不善酒力,不能多喝酒。”

雲吹不再勸她喝酒,他揚高酒壺對著自己的嘴咕嚕嚕猛灌,喝的急了點,透明色的酒水順著他唇角溢位,匯成一兩條斷續的小溪流滑進他昂起的脖頸間或者是濺落甲板上。

花露珠是看的肉痛加心痛,這個敗家子!大晚上的喝什麼酒啊!不得不說,自從上船和雲吹談過神秘偷渡人一事,這三天,他一直有些不對頭,時而沉默,散發出一股不屬於他這年紀的陰鷙之氣。

“哈哈,痛快!”雲吹灌完酒,一聲大笑,隨手將空酒壺往面前的大海里一扔,高聲叫道,“船上的道友,出來吧!”

看來,雲吹如她一樣,等得不耐煩了。

水般無形無質的神識鋪展於整座船,花露珠敏銳的感覺到,那處於船尾左側的神秘人似乎動了動,然後又無聲息。

對方沒敵意啊!難道真的被她猜中,只是為了方便想坐她的船偷渡到修真界?!

話說,這個神秘人身上定有什麼奇異的隱藏身形靈息的至寶,當初在張家村張宅北苑,她是判斷了數次,才確定了他的存在。

這次回到修真界,她勢必要閉關幾天,突破練氣期第三層的瓶頸。她預感到自己丹田內的靈力無法積壓下去。

丹田裡的靈力,恍如滿滿一桶水,滿的要溢位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個神秘人既想搭她的船,那就讓他搭坐。上岸後,他自動走人豈不更好。

“雲師兄,他不想露面,那就不必勉強,一個時辰後我們就上岸。。。。。。”花露珠話沒說完,雲吹抬起的一掌手勢止住了她的發言。

“這是我的事情。我有話要問暗處之人。。。。。。。花師妹。。。。。。你喝醉了不妨睡上一會。。。。。。”

眼皮子突感好重,奇怪了,剛才她的精神還很振奮,怎麼一下子就覺得身體疲倦想睡?

雲吹的聲音越過耳,像是從遠遠地彼端傳來。

睡上一會?!一會是多久?為什麼要讓她睡覺?手上空著的白玉盞杯從她無力的指尖滑落,“啪”的一聲掉地,碎裂成數片。

喝醉了!?怎麼可能!

太可笑了!為了姐姐的人身安全,她在姐姐花露水的飯菜裡下了迷藥,讓姐姐在她的銀戒空間裡睡上一覺。

雲吹呢,為了某些私人原因,如法炮製,在給她喝的酒水裡加了迷藥一類的東西,也要讓她睡上一覺。

她以為她會睡著,可是沒有。她的身體是陷入了沉睡,但是她無聲無息異於這修真界任何修士的神識還是沒有返回到她的識海、她五感擴張,視覺、觸覺、嗅覺、聽覺、味覺等等與她的神識交融成一體,轉換為另一種靈覺,俯視著周遭的一切。

這情景有些詭異,靈與肉的分離,又好比身在夢中,卻是無比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夢境裡遊走,冷靜的注視著夢裡一切。

她“看”到雲吹伸出兩手,溫柔的抱住她昏昏欲墜的身子,湛藍色的衣袖一拂,甲板上且時多了一把寬式的太師椅。

雲吹沒有放下她,像是抱著個超大的洋娃娃般抱著她坐上了太師椅。他晶瑩如玉的兩指撫了撫她臉頰上的碎髮,對著虛空幽幽的道;“這船上清醒的人只剩下我和你,你出來吧!你跟了我十四年之久,我們是該見上一面了。自我很小的時候,有記憶起,我就有一種朦朧的感覺,感覺我的身後一直跟著一個鬼影子。這感覺很荒誕,直到七歲那年,我誤闖了家族後山的禁地,那個瘋女人死死地掐住了我的脖子,掐的我無法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