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的石頭一看見花露珠推門而入,立刻跳起來,張大著嘴巴無聲的大哭,臉上滿是淚水和無助。
無論石頭怎麼的跑和跳,始終在一塊的圈子裡打轉。花露珠定晴一看,原來石頭被困在一個隱匿的陣法裡。
“你對他做了什麼,他怎麼變成啞巴了?”花露珠問。
“他太吵了,我點了他的啞穴,暫將他困在鎖陣裡。”雲吹說著,手一動,他指尖的茶杯瞬間不見。
怪不得石頭哭鬧的聲音一下子沒了,原來是被雲吹點了啞穴。
“上船之前,花師妹告訴我昨晚自張家村張宅北苑起就有人跟在我們身後,如今此人又跟著我們上了船?此人修為如何,是男是女?”雲吹這些話都是用密語傳音術問的。他相信花露珠的話,可是他的神識在船上來回搜尋了幾次,也沒發覺多餘者的存在。
花露珠嘴裡說著,“雲師兄,我們去甲板上待一會。”暗裡卻用水語術對著雲吹道“此人修為深淺,是男是女,我都難以判斷。現在,我只隱約的感覺到她隱身在船後方某一處。昨天傍晚時分,我和你在北苑的時候我就感覺有人隱匿在我們周圍,你去張家村破陣眼,那感覺又消失,子夜時分,你追殺紅榴花回到北苑,那感覺又存在。後來我故意要你去王家村接石頭,那感覺又消失,直到我在王家村荒廟與你會合,那人又隱匿在我們周圍。。。。。。。”說到這,她不再說去。
花露珠未言之意很明白,暗地之人是跟著雲師兄你的!
她和雲吹兩人邊用密語術交談,邊不緊不慢的上了甲板。
太陽朗朗,海風輕拂,遙視著一望無際,風平浪靜的海面,此情此景,應是舒坦而又愜意。
可是,她和雲吹沒一人覺得舒坦更沒覺得愜意,尤其是雲吹面色沉如水,眼眸深處卻劃過一抹複雜難辨的冷光。
善者不來,來者不善!此人不動聲色的跟了他們一路,又隨著他們上了船,潛伏在
船上又不露面。他們連對方修為的深淺,是男是女都無從判斷,唯一可確定的是,此人的修為高於他們二人,也許是築基期,也許在金丹期。
現在的情況頗為棘手,讓雲吹和花露珠一時半刻的不知如何著手。
兩人迎風而立,靜默了片刻,雲吹的密語傳音術又至,“花師妹,我等靜觀其變!”
唯有如此了,以靜制動,以不變應萬變。
神仙打架凡人迴避!未免殃及西鎮內無辜的凡人百姓,考慮到這一點,花露珠才快快的上了船,離開了西鎮。
她與雲吹都是有法力的人,鬥不過敵人,在遼闊的海上還是可以逃生。麻煩的是,他們帶上船的花露水和石頭,花露水和石頭一弱一傻,則是需要他們隨時照顧。
如水的神識鋪展於整個船身,花露珠感到那個神秘的不速之客,依舊是潛伏在船尾某處不動。
花露珠既樂觀又天真的想著,那人是偷渡客?只是為了搭順風船去修真界?!
人啊,遇到未知的事總是會習慣性的往好的方面去設想。
如意舟在海面上行駛了三天三夜,一帆風順。
三天三夜過去,花露珠感覺的到那個暗藏於船上的不明人士換了兩三個地方,然後繼續入定,紋絲不動。
安頓好花露水,花露珠來到了船頭甲板。她是無法安心修煉,索性出來吹吹風。
嗅著空氣中淡淡鹹腥味的海風,遙目望去,一望無際海水與深藍色的夜空相映成一色,眼前的景緻壯美蒼涼,花露珠有一秒的恍惚,以為自己不是站在船頭而是站在了自己銀戒空間的蘑菇島上,
她銀戒空間的海域永遠的深藍憂鬱,沒有星星和月亮點綴,也望不到海的盡頭。
極目處,夜星稀疏,黑霾沉沉的夜色下,一道海岸線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