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李月馳沒有抬頭,問:「你哭了?」
唐蘅咬牙反問:「你還難受嗎?」
「難受,」李月馳放慢了語速,「我喝得太多了,頭疼。」
是的,否則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我怎麼能出現在這裡。唐蘅想。
「她爸爸請我喝酒,說這一年多辛苦我了,」李月馳的聲音幾不可聞,「她病危了。」
唐蘅不知該回答什麼,沉默片刻,說:「節哀。」
「其實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也下過病危通知書,但是這次……可能挺不過來,」李月馳籲出一口氣,又揚起臉,「你看我說的對吧,一切都有代價。」
「她也是代價?」
李月馳搖搖頭,不說話了。
這天晚上唐蘅留宿在李月馳的出租屋,兩個人擠一張單人床。李月馳很快就睡著了,呼吸沉沉的,似乎格外疲憊。唐蘅則睜眼望著那方狹窄的窗戶,原來站在窗前並不能聽見「長愛」的歌聲,原來李月馳早就見過他。就這麼一直望到後半夜,他知道今夜過後,李月馳一定會後悔。
第38章 寶通寺(一)
早上唐蘅醒來的時候,李月馳已經不見了。吊扇有氣無力地轉著,窗戶也被推開,暗綠色的紗窗在晨風中微微顫動。
手機上一大串未接來電和簡訊,沒有一個來自李月馳。唐蘅起身洗了把臉,有點茫然地站在房間裡,他甚至不知道李月馳是什麼時候走的,也不知道他走了多久。昨晚被他碰倒的玻璃罐子端端正正立在整理箱上——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唐蘅目光一頓,看見香薰下面壓著一張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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