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夕身邊,自然少不了雪頓。
北行百餘里,一行人抵達元壽山。
守門士兵不知道王爺為何前來,前呼後擁將胤禛迎入山內。
池鄂吩咐道:“大家四散開來,在山中尋找書冊名錄之類的東西,不要放過任何地點,翻遍元壽山也要找到這件東西!”
王府侍衛與守兵紛紛應答,隨後開始尋找。
數十人整整在元壽山尋覓一日,翻遍了所有角落,結果沒有任何發現。
日落西山。
金夕遙望遍野松柏,不覺有些失望,便對呂嫣問道:“是不是我們想的不對?”
“不!”呂嫣沐浴在秋風中,顯得異常鎮定,“我好像感覺到祖父來過這裡,一定來過這裡,”說著,她閉上眼睛,皺緊眉頭極盡努力的感念著,“應當是很大的年紀,走起路來上氣不接下氣,祖父一定將書藏在了這裡……”
此言,又把即將放棄的眾人留在元壽山。
胤禛注視著此起彼伏的皇陵,“山中尋而不見,又會在哪裡呢?怎麼也不會藏在皇陵中,自從大清站穩京城,這裡便被朝廷嚴密把守,不可能有人能夠進入墓穴之中,況且呂先生不可能擁有朝廷的檄文,也不會帶人攻山。”
這是事實,如果龍息術藏在元壽山,只能存於墓中,但是呂留良絕沒那本事。
“可是,”呂嫣仍然沒有放棄,“祖父一定走到了這裡。”
作為孫女,她確認無疑。
金夕忽然想起呂留良墓前的遺骨,那時候雪頓曾經聞嗅過,便蹲下身撫摸著雪頓的脖頸,雙手比劃著試探說道:
“雪頓,去年我們到過一片墓地,你找到了一塊骨頭,知不知道那個人到過哪裡?”
他抬手指向眾陵墓。
“汪!”
雪頓好像看懂了金夕的手勢,或者聽明白了意思,吠叫一聲離開眾人,頭也不迴向旁邊的陵墓衝去。
奔出不遠,停在一座陵寢前,張開嘴衝著墓門再叫。
“思陵!”
胤禛盯著墓門說道。
片刻,他忽然抬手指向思陵,“對,就是思陵!如果呂先生想把秘籍藏在墓中,一定會選擇思陵,因為那是前明最後一位皇帝崇禎之墓,老先生也是生在崇禎年間,若是藏書有喻,必是思陵。”
無論是告誡先皇,還是有念存恩,都會選擇崇禎。
誰也不再去思考呂留良能不能在守兵的眼皮子底下走進思陵,而是紛紛走向雪頓,令其停止吠叫後,臨近思陵的石門。
“開門!”
胤禛喝道。
轟隆隆。
護陵兵馬上行動,推開了厚重的墓門。
胤禛第一個步入思陵地宮,池鄂與阿柴隨在左右,金夕和呂嫣自然被應允,其他人則被胤禛拒在門外。
“王爺?”一名侍衛指指跟隨金夕跑進去的雪狼犬。
胤禛發威,“混賬,你們還不如這隻雪狼犬!”
思陵始終沒有停止修繕,用以彰顯大清對前朝的禮遇,裡面雖不寬敞,但是乾乾淨淨,六人一犬湧入地宮,沿著甬道邁向深處,不久前方便出現宮尾的木棺。
金夕唏噓不已,開口說道:
“無論生前如何風光,如何你搶我奪,到頭來都會長眠地下,葬身棺中;這前朝皇帝卻不如一介凡民,死後沒有子孫祭奠,聽不見悲哭思念,變得如此孤單。”
胤禛慢下腳步,欲言又止。
阿柴發現王爺面色微變,偷偷拉扯金夕衣襟提示。
“扯我做甚!”金夕訓斥。
呂嫣在一旁看不下去,低聲道:“不識好歹!”
金夕馬上將矛頭指向呂嫣,“你不是說你的祖父來過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