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恭敬道:“您來了,東西呢。”
帶面具的這人聲音沙啞,開口說:“小秦,大鼓早已損毀遺失,你二七十歲那年,我把五醜交給你,不是讓你這麼玩的。”
自傷蛇抬起頭,看著這人認真說:“所謂社火五醜,只是一個稱呼,一個代號,一個載體,咱們沒有了,隨時還可以在建,但請您相信我。”
“我早年受驚苦難,被人放蛇咬,拿鞭子打,記得那時候在749蛇屋受刑,那些成千上萬條蛇告訴過我,能巴巴神,一定存在。”
“青銅器上的蛇形銘文是真的,安陽殷墟7號坑那件出土文物就是鐵證,而且...”
話到這兒,自傷蛇停頓了一下,興奮的說:“如果不存在,前朝那幾個大道士就不會前赴後繼,因為那些道士們在害怕,您說呢?”
“哎....”
帶塑膠面具的這人嘆了聲,沙啞道:“小秦,商人信鬼祭神,可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哪還有鬼?哪還有神?”
自傷蛇聽後訝意道:“我原以為您會信我,會理解我,只要將能巴巴神放出來,這世上我想殺誰就殺誰,那些早年間長春會的煤馬刀,謝起榕,馬速,就算他們一塊來,也得死。”
“不過,既然您不信我,為什麼要幫我?”
自傷蛇指了指蹲在地上吐舌頭的大黃狗,一臉不解。
這帶塑膠面具的開口說:“你聽真話?”
“是我兒子託了夢給我,他說,一定要讓我幫你一次,他是死了都要幫你。”
“噗!”
自傷蛇突然噗的笑了,這一下,連鼻涕都出來了。
他忙擦了擦鼻涕笑道:“對不起,對不起,你兒子,你兒子他媽的就是個廢物,要不是我給了他藥猴子,他現在還在保安公司當保安。”
“您別怪我,您兒子是自願死的,因為我找到了比他更強的人,比他更適合藥猴的人,那人雖然傻了點兒,但極有天賦,和藥猴兒能天然溝通,就像我和盲蛇一樣,他不知道比你那廢物兒子強了多少倍。”
聽到這話,本來安靜蹲在地上不動的大黃狗,喉嚨裡發出陣陣低吼,眼睛冒綠光,齜牙咧嘴。
面具男拍了拍狗頭,大黃狗這才逐漸安靜了下來。
“呼...”
面具人深呼吸一口,開口說:“去拿吧,鼓,在鬼崽嶺入口那裡。”
“我就知道您帶來了,您不留下來看?”
面具人搖搖頭,一聲不吭,轉頭就走。
那條大黃狗緊隨其後,一人一狗的背影,顯得有些落寞。
“魚...魚哥....”
“怎麼了?”
我嚥了口吐沫:“我知道這帶面具的是誰?”
“是誰?”
深吸一口氣,我說:“是護林員老胡。”
“老胡?”
“你確定?怎麼看出來的?這人帶著面具,而且聲音也和老胡不一樣。”
看著人離開的方向,那片紫光燈越來越淡。
我回憶說:“這人雖然換了衣裳,但鞋沒換,記得第一次見面時,老胡穿的是平底布鞋,鞋幫子後頭有個破洞,而這個面具人的鞋幫子後面,也有個破洞。”
我比了比說:“大概有指甲蓋兒這麼大。”
“這你都能看見?”
我點頭,小聲說:“是,沒錯,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