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老婆是藏族人,兩分鐘前還和我說過話,現在沒了。
轉變太快,快到讓我反應不過來。
“呵....呵呵......”老張突然笑了。
“我忍好久了,在夢裡好幾次想這樣幹!”
“為了掙錢變成富人,我夠努力,夠努力,夠努力了!”
“我他媽足夠努力了!”
“為什麼,她們全家都看不起我!呸!死去吧你!”
老張神情激動,胸口起伏不定,看著我說:“我為了賺錢有多努力,你看到過!每次去她孃家,我丈母孃都當著我面兒說我!說我還不如她家一頭犛牛!”
“每次去,每次說!”
“我他媽一個大男人!要不要面子!”
“我天天努力!結果她一家人!都說我不如犛牛!”
回想起前幾天住民宿時的幾個細節,我頓時明白了。記得他孩子是跟她老婆姓,可能是倒插門。
我問:“你殺了你老婆,不怕事情敗露?”
老張指了指蛇皮布袋:“我沒瘋,我雖然不懂,但知道,這些古董一旦賣出去,最少能賣幾萬塊!加上之前我辛苦攢下的積蓄,足夠我花好幾年了。”
“這裡荒山野嶺,只要時間久,沒人能找到她,就算某天找到了,她也早就爛的認不出來了!”
“你不怕我說出去?或者報警?”
老張盯著我:“你不會,因為我看出來了,你和我一樣都是壞人,我們都是犯罪分子,是一類人。”
我搖搖頭,心想你只說對了一半,我是壞人不假,但和你不是一類人。
如果以後我結婚,我直接去銀行取一千萬現金,呼丈母孃一家子臉上,說你們隨便花,不夠我在給一千萬,你有這能力嗎?
用土掩蓋住,老張說:“我考慮好了,咱們先回去,把東西分了,然後今天晚上在來把盜洞土回填,怎麼樣?”
“怎麼分。”我問。
老張比了個五:“按件數分,五五分,一人一半。”
“可以。”
天剛擦亮,我扛著麻袋和老張往回走,一路上沒碰到人。
回屋開啟燈,將麻袋解開,陪葬品一件件擺地上。
褐罐子裝了銀錠,我故意放在了不起眼的邊緣位置。
點菸抽了口,我說:“四個象腿是遼金時期的,都是全品,我們一人兩個,沒意見吧?”
“可以。”老張覺得很公平。
“這幾件玉器質量一般,剛好也是雙數,估計也就賣個萬八千,我們說聊天記錄就一人三件。”
“至於這幾件金器....”
“我拿金手鐲和金項鍊,剩下一件你拿,那個罐子我在補給你,怎麼樣?”
“你說這個破酒罐子?”
我點頭:“是,別小看它,這種帶詩文的瓷罐雖然是地方瓷,但也不多見,賣好了比金手鐲強,不信你拿起來看看,看看罐子上的畫工。”
“兄弟,我是不懂,但少忽悠我!”
他看也沒看說:“金手鐲該我拿,沒有我,你根本找不到這個墓!罐子你拿,金手鐲歸我!”
我眯著眼道:“老張....古墓是你找到的不假,但沒有我幫忙,你連門都進不去,做人可不要太貪心了。”
砰的一聲!
老張猛拍桌子,不滿道:“傻子都知道金子值錢,憑什麼我少拿一件!”
“行了行了,”我揉揉太陽穴,裝作苦惱模樣說:“我還有別的事兒要辦,懶得和你扯,金手鐲給你,我要罐子。”
老張臉上立即露出一絲笑容。
白天拉著窗簾,老張走後,我給把頭打了電話,得知他們早到了彌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