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豆芽仔這麼大反應,我鬆了口氣,剛才的遭遇導致我有些疑神疑鬼了。
“峰子,枕頭裡藏那兩千多塊錢是我的小金庫,我打算攢到過年買衣裳的,你不跟我打個招呼就擅自挪用了?”
“行了,別生氣,就幾千塊錢而已,我掉馬路上都不帶撿的,回去我加倍賠你,我賠你五千。”
豆芽外一愣,臉上憤怒的表情瞬間消失。
“峰子你有這心思就行,咱兩什麼關係啊,我的錢就是你的錢,我這人對兄弟一向很大方。”
看我想罵人,豆芽仔忙道:“你腳能走路不?要不我自己下去找,你在這裡等我,等我找到了咱們一塊兒上去。”
“別單走,一起去,我勉強能行。”
“好兄弟啊!”
豆芽仔笑著用力拍了我一下。
其實我不想去,一來因為腳受傷了行動不便,二來那地方十分陰森,還有毒蟲。
我讓豆芽仔學我把褲腿兒扎鞋裡,一旦看到毒蟲要踩死,別被咬傷。
隨後我兩打著手電往回走,看我一瘸一拐,豆芽仔時不時過來攙著我走。
我們是經常因為各種小事兒鬥嘴掐脖子,但實際上他放心不下我,我也放心不下他,我們都不想讓彼此出事兒。
我講了自己剛剛喝了溫泉水產生幻覺的事兒,豆芽仔聽後一臉難以置通道:“照你說的,要是喝了水就能產生幻覺....那不跟山村老屍裡演的一樣了,喝了河水就能看到楚人美。”
我一愣,他這個比方有點兒奇怪,但好像是那麼一回事兒,不過我看到的不是美姨,我看到的是瑪珍,美姨只是電影中的人物,而瑪珍真實存在過。
不久我們又回到了那個地下祭壇,豆芽仔很快找到了他的護身符,掉落地點就在發現金冊子的地方,估計是之前我們撬石板的時候他不小心掉的。
“謝天謝地!可算找到了!”
豆芽仔忙撿起來擦乾淨,視若珍寶的揣進了懷中。
我說這玩意兒又不是金的,有這麼重要?他說你懂什麼,這不單單是個簡單的護身符,這還是他和盼盼之間的定情信物,有重大紀念意義。
此刻毒蟲基本散去了,我舉著手電尋找,只看到了零星幾隻在牆角那裡爬來爬去。
出於報復心理,我全給踩死了。
這蟲子踩死後會爆漿,肚子裡會擠出來一種白中泛黃的濃稠液體,看著噁心,有點像吃沙拉放的千島醬。
這種毒蟲是種洞穴類生物,後來我上網查資料,找到兩種毒蟲和它外觀相似,一種是國外阿爾卑斯山的洞甲蟲,另一種叫毒隱翅甲蟲,我不確定是否是二者之一,亦或者是一種全新物種,如果某天有專家確定了是新物種,那我是否享有命名權?因為是我發現的。
要是讓我命名,那我就叫它“千島毒甲蟲”,原因有兩點,一是踩死後看著像千島醬,二是就在千島湖石窟發現的,這樣叫合情合理。
“咦?”
正打算離開,我突然有了處細微發現。
我指著挖到金冊的地坑說:“你說底下這層土有沒有可能不是死土?而是一種我們以前沒見過的夯土?”
豆芽仔馬上搖頭:“不能吧,峰子你想多了,夯土哪有這麼硬,也沒這種顏色。”
我皺眉道:“咱們見到的夯土都是墓裡的,為了隔絕空氣裡頭會加白膏泥或者青膏泥,而這個不一樣,你沒發現這些沙粒全都是小塊兒的?一個大塊兒也沒有。”
“如果是死土,這些夾雜的沙粒應該有大塊兒有小塊兒,不會分佈這麼均勻,這種感覺像是以前用篩子篩過的。”
“有水沒有?”
豆芽仔搖頭:“剛才有半瓶我喝了,水都在魚哥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