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走著走著,“鐺的一聲,”卡住了。
這時豆芽仔就急匆匆跑過去說:“臥槽,眼哥你真牛比,這兩瓶有兩百斤吧?你不累啊。”
紅眼睛沒說話,一瞪眼,一把推倒了豆芽仔繼續走。
豆芽仔拍拍屁股站起來,對我小聲嘀咕說:“你看他,他上輩子肯定是牛投胎的,二愣子。”
反光路標起了很大作用,我們目標明確,進度很快。
等走到鐘乳石柱那兒時,我停了下來,打著手電在周圍仔仔細細看了一圈,這裡空空如也,地上只有一層碎石。
沒錯,洗出來的照片上,那個胖胖的白臉就在這個位置。
“年輕人,你藏那兒幹什麼?”老計問。
我慢慢探出頭,一歪頭,讓脖子耷拉下來。
“對!”
豆芽仔拍手道:“就這樣!一樣一樣的!”
小萱說:“呀,嚇死人了,雲峰你幹什麼呀。”
這條柱子離左邊的地下暗河不到五米,因為水非常清能照出來人臉,我想,有沒有可能是光線折射的問題?想不通....
到了深坑那兒,還是魚哥用繩鏢造了個橋,都抓著繩子爬過去了,紅眼睛抓繩子時壓的很彎,看的我心驚肉跳。
幾個小時後,我們找到了那地方。
地面上還有我們上次燒火留下來的痕跡,我看支撐盜洞的木板,已經被白漿泥擠壓的有些變形。
“這土....就是這裡?”
把頭臉色凝重,點頭說:“沒錯,田把頭,你看身後的錐頭,基本上可以斷定是春秋時期的大墓。”
田三久用手電往坑下照了照,問:“下了多深。”
把頭回答:“大概十一米。”
“積石層代替的灌頂?”
把頭點頭。
“白漿泥和積石層......我沒見過這種搭配,目前看,這豁口板撐不住,如果我們在底下點炮,大機率會塌。”
“老計,你下去,往這打十個鎖釘。”
“鎖釘”就是兩枚鐵釘,中間連著一股細鋼線,釘下去以後鋼線會崩緊,起到加固作用。
“奇怪...如果是陳國的陳胡公,他怎麼會被遷到這裡,這可不是什麼風水寶地。”田三久不時喃喃自語。
“把頭,應該能下了,把繩子扔下來,我先下去看看,等下把割槍和氣瓶順下來。”
田三久點頭,“下吧,小心。”
“田把頭,你想什麼?”把頭問他。
“王把頭,你有沒有那個感覺?”
“我相信你也有吧?”
把頭沒吭聲。
二人說話說一半,我沒聽懂什麼意思。
下去後,從橫井鑽過去,我們在次看到了二道門。
很多人不清楚,戰國時期就有合金了,主要以青銅合金為主,如果不是合金,在溼度這麼大的地方放幾千年,早爛成渣了。
我們站在狹小的空間內,青銅牆表面一層鏽跡斑斑。
這厚厚的一層紅斑綠繡,就像在提醒人們,它已在這裡矗立了上千年。
就像一位士兵,跨越時間長河,永遠守護著某位墓主。
如果能把這堵青銅牆拿出去用大車拖走,那也是一件厲害的文物,就是不知道誰會收。
計師傅把頭燈調亮,他趴在青銅牆上,用手指朝不同位置敲了十幾下,在用耳朵聽。
“怎麼樣,老計。”
從兜裡摸出來副墨鏡。
老頭帶上墨鏡,點頭說:“沒問題,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