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子,這怎麼用?不亮啊?”
深更半夜,豆芽仔蹲在地上,鼓搗著我剛揹回來的發電機。
大貨可能就在墓裡,都睡不著,想著直接加班幹吧,畢竟現在才探了一個區域。
“起開,什麼都不懂,你瞎鼓搗什麼。”
我快步走過去,開啟發電機配電箱,將按鈕向左旋轉了兩圈半,吩咐說:“在拉下試試。”
豆芽仔猛的向上一抽繩,頓時噠噠噠響了,同時配電箱上的燈泡也亮了。
把油箱和發電機搬到盜洞口,我帶上頭燈直接下了盜洞。
腳下站的地方已經畫好了線,就從這裡向下打。
比劃了兩下電錘,順了順線,我衝上喊:“行了!插上電!”
上頭一插電,我一按開關,頓時“滋的一聲......!”
不常用電錘的人容易走偏,我搞了幾分鐘才適應,一開始打,頓時,盜洞內灰塵四起,我腳下的水泥塊兒不斷被打碎崩起來。
以前的水泥凝固後沒有現在水泥的硬度高,肉眼可見,打的非常快,豆芽仔看的大呼小叫道:“牛逼啊!”
我們開的盜洞本來就在主墓室的正上方,而我打的是一個長方形,因為水泥不會塌,我想的是一口氣打到底,運氣好的話能直接打到棺材蓋兒上,就算運氣不好沒碰到棺材,也可以左右擴寬。
效果就像老鼠在地下做窩,總能碰到棺材。
打了一個小時下去半米多,我讓豆芽仔把水泥塊拔上去,然後招呼人換人,不行了,灰塵太大,太嗆了,帶口罩都不行。
我們不會讓小萱下來幹這種髒活,就我們三個男的輪流換班,打了整整一天,一直打到第二天的傍晚時分。
我正在上頭靠著大樹休息,忽然聽到盜洞下豆芽仔大喊:“這是什麼東西!我碰到東西了!”
我趕緊跑過去看。
水泥墓頂被我們打了個大豁口,足足下去最少七米!豆芽仔帶著頭燈,對我大喊:“峰子你快下來看看這是啥!這他媽!好像是塊兒石碑!”
我快速滑下去,讓它往邊兒上靠一靠。
還真是一塊青石的石碑。
整個碑文幾乎全被水泥蓋住了,只有邊緣處露出來幾個怪異的圖案,長一米五多,寬是一米多。
我說趕緊弄上去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沒見過。
魚哥扔下來繩子,我打了個神風結。
神風結越吃力越緊,不會脫落,因為如果一旦脫落,我們在底下這麼窄的地方沒處跑,會被石碑砸死。
“魚哥!拉!”
我喊了聲,招呼豆芽仔幫忙一起託著。
“能行嗎魚哥!很重!”
“沒問題!你們鬆手!”
我抬頭看著魚哥馬步弓腰,一點點將石碑拽了上去。
因為石碑表面絕大部分都被水泥蓋住了,我撿了一塊石頭,用刀子當鑿子,輕輕敲掉了表面那一層覆蓋的水泥,很快露出了一行刀刻小字。
向石碑上倒了點水,用手抹了抹。
“把頭.....這看不懂,這好像全都是西夏文。”
“這是不是西夏人自己做的墓誌銘?”我疑惑問。
“不是,是別的東西,遼金時期的墓誌銘不用這種青石,而且字也比這個小。”
把頭蹲在地上,他舉著手電,皺眉說:“是西夏文,這碑頭和甘肅博物館那個涼州重修護國寺感應塔碑很像,按照西夏人修碑愛用雙語的習慣看,背面可能有漢字,翻過來看看。”
我們將石碑翻了個面兒,用刀子刮掉那一層水泥,果然,有對照的楷書漢字!
碑頭上從左向右讀,刻了三個字。
“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