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說不完。
前段時間我不是特意講了京杭大運河清淤的事兒?
就前天晚上,根據內部訊息那邊確實出了貨,和我預想的差不多,出了幾個宋代貿易錢罐子,出了唐代鎏金小板凳佛,還有蟠螭紋玉帶勾,他們還從河底泥裡衝出來幾個腳杯,就是俗稱的爵杯,總價肯定能過一百個,這只是剛開始,因為清淤工程要幹到明年底,之後肯定還有好東西出世。
餘鼎城踩滅菸頭,撿起石頭扔湖裡打了個水漂,他拍了拍手道:“我一個小侄女是學法的,根據法律規定,不管水裡出的還是土裡出的任何東西都屬於國家所有,誰敢私自買賣就犯法了,如果是三等文物要判五年,如果是一等文物,那十年起步,死刑封頂。”
我一愣,沒想到他會突然聊起這個,不過這番話無意中表明瞭他確實知道有關螭吻銀瓶的重要線索。
我看著他問:“那你敢不敢犯法?”
“我就是個普通人,我可不敢啊!”
他搖頭:“我是家裡的頂樑柱,如果我出了問題,我媽怎麼辦?我老婆怎麼辦?我兒子怎麼辦?我女兒怎麼辦?”
我點頭:“我理解,那就這樣,咱們今晚就當沒見過面。”
走了兩步,我又回頭道:“大哥,我在多嘴說一句,開計程車絕對是個很有前途的職業,你不是還有個兒子?你好好開車的話,幹二十年左右差不多能給兒子在城裡買套房,你說現在姑娘家家的都現實的很,沒房沒車的男人估計人家看都不看。”
我說完便走。
“等等!”
“怎麼了大哥?你還有事兒?”
餘鼎城黑著個臉道:“讓我在考慮考慮,我考慮好了給你打電話,另外我想先問問,如果我能把東西拿來給你,你能給多少?”
“東西在你手上?”
“不在,但我知道東西在哪裡,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我想了想,在他面前豎了一根手指,然後第二根。
他看後連續深呼吸,說道:“好,你這兩天等我答覆。”
我想了想問道:“餘哥,咱們這麼好的關係,我想你應該不會反手把我舉報了吧?”
他笑了笑,說不會的,你放心。
我也笑著說:“大哥,我當車費付給你的瑪瑙環可是二級文物,那不是開玩笑,所以白天儘量別露在外面了,我等你好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