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仔又轉頭問老福:“這裡又不是神農架,怎麼你們這山裡還有野人?”
魚哥抬頭看著茂盛的樹冠,皺眉說:“不是野人,哪有野人會穿著球鞋,應該就是個人,跑哪去了.......”
我臉色發白,沒敢吭聲。
我怕說出來嚇著他們。
我剛才....看到了那人半張臉......那不能說是人臉,爛的不成樣了,全是膿包,腮幫子部位全都是大窟窿,小窟窿,好像眼球也沒有。
“雲峰你是看到什麼了?”魚哥問我。
“沒.....沒有,沒看見什麼,可能就像豆芽仔說的,是生活在山裡的野人,咱們趕快走,離開這裡。”
“峰子,你要是看到什麼了就說出來,反正我是沒看到。”
我還是說沒有,難道要我說那可能是個死人?如果這麼說,別說他們不信,我自己都不信自己。
繼續向前走,三十分鐘後出了樹林,視野陡然開闊。
白霧消散,入目之處綠野青蔥,植被茂盛。
一陣微風吹過,那些茂盛的野草都被風吹的向一邊兒倒。
從我們這裡看,西南方向兩百米處,出現一堵巨大的土牆,而在土牆旁立著一棟三層石頭樓,石頭樓還有木門。
快步走過去,距離近了在看,我感到非常震驚。
豆芽仔撓了撓頭,疑惑說:“奇怪啊,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怎麼還有牆?還有房子?誰在這兒建的。”
這堵殘破不堪的土牆高約八米,長也有近二十米,從上到下,許多地方長滿了野草,孤零零的立在這裡,顯的十分突兀怪異。
把頭走過來,他抬頭看了看,然後慢慢伸手去觸碰土牆。
我看到把頭眼神裡有光,還有一絲掩飾不住的激動。
“雲峰,方向對了,我們很接近了。”
“這堵牆用的是夯土技術,這種技術發源於大西北地區,和我當時在阿拉善黑水城見過的夯土牆一模一樣,不會錯的,這是幾百年前党項人建造的夯土牆,距今天最少有700年了。”
“把頭,那這棟石樓?”
把頭轉頭說:“一樣,這棟石樓和這堵夯土牆是同一日期的產物,只是後來被人為的修繕過。”
把頭環顧四周:“當年到底有多少党項人逃到了這裡,李現把西夏的寶貝藏在了哪裡。”
這時彪哥說道:“大傢伙注意下,天快黑了,山裡晝夜溫差極大,我看這石樓能擋下風,晚上就在樓裡睡吧。”
想起先前一幕,我馬上搖頭:“不行!不能在這裡住!”
“你看你,膽子怎麼這麼小?”
彪哥皺眉說:“就算剛才那是個野人,我們十幾個大男人,有刀又有槍,大不了留兩人守夜就行了,我去年在部落還見過一個被狼喂大的孩子,也是在山裡發現的,真沒什麼好怕的。”
說完,彪哥揮了揮手。
立即,一名夏爾巴族漢子走過去,一腳踹開了石樓的破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