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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海爾兄弟

綠橄欖。

舞廳內,淡紅色燈光聚焦在舞臺上,進口的音響喇叭,有節奏的放送著舞曲。

徐姑娘脫了上衣,她曲線腰身好似沒有骨頭一般靈活,伴隨著音樂慢搖熱舞。

有的女孩子就是穿衣有肉,脫衣顯瘦。

她伸手抓住自己頭髮,扭動腰肢,在淡紅色的燈光中嘴唇微張,看起來表情魅感。

就這一個動作,頓時引得好幾個男的在臺下瘋狂吹流氓哨。

有素質低的男的,一邊兒吹哨一邊大喊:“美女!等會兒跟哥回家吧!哈哈!”

徐姑娘彷彿對這些臺下看客早已習以為常,她伸出小拇指,衝我勾了勾。

我不太想上去,這麼多人看著,太尷尬了。

“上啊哥們!”

“人美女叫你呢!你不上我上了啊!”

“就是!媽的!看的我都x了!”

我一咬牙,抽乾酒杯放下,

不就是跳個舞?誰不會,今天賣了貨心情好,權當放鬆了!

我上去,直接跳了一段火龍迪斯科。

臺下立即有人大喊:“下去!下去!什麼玩意!滾下去!”

我不理會,他們純粹嫉妒。

徐姑娘見我逐漸放開了,她一臉微笑,走過來貼著我跳。

她像百變女王,上一秒是精明無比的古董商,下一秒變成了久經沙場的夜店舞女。

套用現在流行的一句話,她扭的每一個動作,都蘊含了幾百個心眼子。

臺上跳了大概十分鐘,我感覺自己快成為在場所有男人的公敵了,一個個都眼睛冒火瞪著我。

我臉上掛不住,想打退堂鼓。

看我要溜,徐姑娘突然一把拽住我胳膊,她用很小的聲音,在我耳邊吹氣道:“項把頭,你想不想騎馬?”

“什麼??”

我人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就就被拽著衣領向臺下走。

推開一間包房,沙發上坐著兩名中年人,在洗撲克牌。

“徐小姐,這位就是你說的同事?咱們有言在先,玩歸玩,可別傷感情。”

徐姑娘衝沙發上說話的中年男人笑了笑,轉身將我拽到了衛生間。

“我這都打算回去了,你玩什麼?玩牌?!”

我舉手飯:“事先宣告,我從不沾賭,也不會賭。”

她笑道:“怎麼?怕我做局?怕我給你下套?”

我沒說話,算預設。

她對著鏡子整理劉海,解釋說:“包廂那兩人是彭城兄弟,今天下午剛到康定,公司要我好好接待。”

我說那你就接待吧,拽我來幹什麼?

徐姑娘笑道:“彭城兄弟愛賭,我這是投其所好。”

“我們四個人玩,你的任務就是湊數,全程當水魚就行。”

我雖不玩牌,但有些東西也清楚。

水魚意思就是“任人宰割的土大款,”指容易被騙財的笨蛋。

“怎麼,我買貨幫了你們,你不能幫我這一次?”

“不是,玩什麼?”

“我剛才說過了,玩騎馬。”

緊接著,她看著我微笑道:“怎麼,項把頭,難道你心裡想的是別的騎馬?”

我咳嗽了聲,掩飾尷尬。

“騎馬”是當年只在四川流行的一種撲克牌玩法,也叫“馬股”。

曇花一現,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四川朋友會玩馬股的?

這彭城兄弟年齡都在40左右,老大面板曬的黝黑,跟煤球一樣,老二卻看著很白,其實,我覺得應該叫他們海爾兄弟更合適,因為海爾兄弟就是一個很黑一個很白。

“騎馬”一般要四個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