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死可能也是一種解脫。”
“手機,衣服,包括吃飯的碗和筷子,胖子你老跑江湖了,應該知道怎麼搞。”
“我知道....知道兄弟。”
“那你們今晚就走,等安定下來了咱們聯絡,記住我的話,東西先不要拿。”
一通電話打完,我心裡稍微放鬆了些。
殺人是一種什麼感覺?我不知道,因為我沒有嘗試過。
.....
晚八點左右,計程車開到了農村地帶,我不清楚具體是什麼村子,只記得路過了神頭鎮的標誌性建築涼水塔,然後向南開。
下了車,放眼望去一片黑燈瞎火,很安靜,周圍連狗叫聲都聽不到,只能看到山腳下零散的幾盞微弱燈火。
王哥帶我到了一處紅磚房前,他推開鐵皮門說:“這裡很安全,今晚你就住這裡,我還有要緊事兒回市區,阿杰留下陪你。”
“王哥,你說的人呢?”
“人過來要時間,他說了見你就一定見你,耐心等著就是。”
隨後王哥開著計程車掉頭走了,只留下了我和這個叫阿杰的風衣男。
平房裡什麼都沒有,空空蕩蕩,只有兩把破凳子。
入夜了,又是寒冬臘月,屋裡有些冷,於是我提議去房後撿乾柴燒火,起碼有個光亮不是。
他同意了,不久我們便生起了火。
“你和王哥差不多平輩,我叫你傑哥行吧?”
他點頭,背靠著磚牆閉目養神。
我脫了帶血衣裳,想讓他幫我看眼後背刀傷是否嚴重。
他睜眼掃了掃便說:“不用縫針,死不了人。”
我點頭,烤著道:“王哥是讓你陪著我還是監視我?我又不跑。”
說罷我遞過去一根菸,他伸手接了。
他接煙時我觀察到一處細節。
我小心問:“你那棒球棍還在身上吧?”
他站起來張開雙手轉了一圈,又抖了抖褲子道:“我身上哪裡有棍子?”
我指了指他穿的風衣說:“以前我在精神病院待過一段時間,在那裡我認識一個老人也會這手移花接木,如果沒猜錯,應該在後背吧。”
對方一聽這話笑了。
“可以啊年輕人,這份眼力一,般人猜不到。”
說罷他脫下風衣,我一看樂了。
沒猜錯,怪不得他接我煙時姿勢稍顯怪異。
只見那根一米多長的棒球棍穩穩“粘”在了他後背上。
其實就是靠肩胛骨和背部肌肉“夾”住了棍子的前端。
只要肌肉一放鬆就會順勢滑落下來,所以他之前反手一掏能掏根棒球棍出來,像憑空變戲法似的。
說起來不難,做起來很難,重要的是背部肌肉一定要夠強。他看著不壯,幾乎和我一樣瘦,但衣服輪廓下的肌肉線條很顯眼。
我講過,以前有些“神偷”都會這招,穿身長袍,左手摸住東西,一動不動,順著袖口能把東西轉移到右手上,不論怎麼搜身,找不到東西的,因為東西位置一直在快速變化,你摸到胸口,東西轉移到了後背,讓轉過身來摸後背,又轉移到了腋下,這就是移花接木,在往上高一級就是移形換影,把偷來的東西瞬間轉移到周圍人身上。
“傑哥,你能不能給我講一下以前你們狼幫的事兒?我聽江湖傳言,候百萬被抄家槍斃後其實還藏了很多錢在某個地方。”
他單手夾著煙,想了想說:“那二十年前的事兒了,當時抄家才抄了六百萬,剩下的藏在別的地方,大概還有幾千萬港幣現金吧,主要小黃魚多,五六噸。”
“五六噸!!金條??”
“嗯,是啊,還有幾個貨架青銅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