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十!走不走?”
“對二!走不走!剩一張!”
“等等!”
“炸了!哈哈!”
“草!你他孃的怎麼還有炸?輸了輸了!下一把。”
金盃車上,我無聊的看著幾個人打牌,輸了的這人嘴裡叼著半根菸,眯著眼,很不情願的抽出四張百元大鈔扔給了對過兩人,他們玩兒的不小,一百的底。”
“老子這個月的工資都快輸光了!我就不信了!兄弟!你幫我拿把牌。”
我笑了笑,接替了他的位置開始一張張抓牌。
“唉?哥幾個,你們說咱們在這裡都待大半天了,等啥呢?”
“誰知道,估計是有什麼情況吧,反正不該問的別問,老大讓等就等,怎麼著,你著急砍人啊?”
“那倒不是,我就想著早點完事在山西玩兩天,聽說狼幫底下有很多東北妹兒挺帶勁的,要是碰到了能會一會,那也算沒白來一趟不是。”
“呵呵,行了你,就你這瘦不拉幾的身板還想會會東北妹兒?我估計一個大活兒下來能要你半天命。”
我一直沒說話,抓完後皺眉看著手中的牌。
這哥們問了聲怎麼樣,也湊過來看。
他臉色變了。
八張單牌連不起來,沒一張大的,簡直是狗屎牌中的狗屎牌,輸定了。
我不動聲色將牌還給他,開門下了車。
晚上九點多了,我盯著夜空看了一會兒,月色朦朧,不是起雨就是起風。
突然,一個小平頭跑過來拉開車門大喊:“別玩了!老大有令!行動!”
剛接過我一手臭牌這哥們立即將牌扔了,另外兩人衝他破口大罵。
回到吉普車上,我問要去哪裡?
秦西達只回了兩個字。
“運城。”
那看來田哥等的電話是從運城打來的,我又追問咱們有什麼任務?
秦西達回答他也不知道,路有點遠,到了再說。
隨後他專心開車,一言不發,田哥不在這輛吉普上,我也不知道他具體在後面哪輛車上。
運城在二十年前是狼幫起源地,雖如今悍風不在,但對於當地四五十歲的本地人和我們道上人說,這座城市依然威名赫赫。
古惑仔有部電影叫隻手遮天,我想當時他們確實做到了這種地步,現在是網路年代,網上還零零散散能找到一些當年的相關照片,傳言或有虛假成分,但老照片傳達的資訊確真無疑。幾千把炮釘槍,長短槍,像小山一樣堆在某間倉庫地上,其中混雜著自制手雷,雷管包等等,這張流出來的老照片也從側面印證了傑哥之前和我說的那些話。
就這樣,夜幕下,我們的車隊排成一字,浩浩蕩蕩的開向了運城。
我不知道要去幹什麼,或者說眼下除了田哥,沒人知道去幹什麼。
大概是後半夜一點多到的運城,車隊分三波,一波原地待命,一波停在了建材市場門口接應,另一波就是我在的這波,五輛車開到了聖惠路附近的一家鍋爐廠內,當年的聖惠公園才剛要建,完全是一片平整了的荒地,十幾間民工住的彩鋼房就在我們去的鍋爐房西邊兒,現在那裡附近應該都成公寓了。
我擔心可能中埋伏,所以進來後一直很小心的打量周圍。
鍋爐房門口守著四名中年漢子,其中一人走過來說道:“田老大,來都來了還不下車,這可不像你的一貫作風啊。”
話音剛落,田哥開門從最後一輛車上下來了。
他走到這人跟前,平靜問道:“他人在哪裡。”
這漢子微微躬身,手指向亮著昏暗燈光的鍋爐房,臉上同樣平靜說:“我們老大也恭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