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掉下來摔斷腿了,沒有籤勞務合同,最後工地就賠了七百塊錢,現在我錢花完了又沒存款,我連....我連小孩兒喝的奶粉都買不起了。”
我皺眉道:“行了行了,別他媽哭了,我正好也在北京,你在大魯店哪裡?我現在開車過去看你。”
“我住在物流園後頭的平房區。”
掛了電話,我拉上魚哥,火急火燎的開車趕往了大魯店。
進到他家,那亂的,幾年不見他還是那個樣子,沒變,就是長高了不少。
一個胖乎乎的嬰兒躺在玩具車裡睡著了,還有一個看起來歲數不大,瘦瘦的,染了一頭紅髮的女孩兒正坐在床邊兒低頭不說話。
“行了,別起來了,你他媽怎麼混成這樣,你腿能走了?”
“嗯,差不多能走了,小影,這是我漠河老家的表哥,快叫項哥。”
這女孩兒抬頭看了我一眼,說話像蚊子哼哼,小聲叫了聲項哥。
“你跟我出來。”
出來後,我黑著臉,啪的甩了他一巴掌!
他沒躲,也沒還手,就那麼沉默不語。
“哎....”
我嘆聲問:“看你這樣子,是過年不準備回去了?”
“表哥,我不回去,我爸要是知道我幹了這事兒,肯定會打死我!我只有混出名堂了才敢回去!”
“起來!你這要幹什麼!”
他突然噗通給我跪下了。
“表哥,咱村裡人都知道你在外頭當老闆了!你往家寄錢都是幾萬幾萬寄的!我年輕,能吃苦!你給我口飯吃,以後讓我跟你幹吧!”
我把他扶起來,嘆氣說:“都是一家子兄弟,不是我不帶你,問題是,你知不知道我幹什麼的?”
他搖頭。
我認真說:“我要是帶著你,說不定有朝一天,你全家人都得把我罵死!”
他表情一愣,顯然聽不懂我話裡的意思。
“會抽不?”
他麻利的接過去煙,自己掏出火機點上了。
我認真想了想,開口問:“亮子,那姑娘哪裡人?她家裡知不知道?”
他彈了彈菸灰,搖頭說:“她是德陽人,家裡也不知道。”
“草,你說你弄的這叫什麼事兒,你們都沒到法定年齡,肯定連結婚證出生證明都沒有,那你怎麼給小孩兒上戶口?小孩兒以後不上學?”
“就你那點文憑,你打十幾年工都養活不起人家!現在你他媽連奶粉都買不起了!以後讓人跟著你喝西北風啊!”
“要不這樣吧,我借你萬把塊錢,你想辦法做點什麼掙錢的小生意,那比打工強。”
“哥,那你說我做啥?我不像你,我啥生意都不會做!”
我道:“這年頭想發快財,正經生意你就別做了,要想走捷徑,你只能撈偏門!”
“撈偏門?那是什麼生意?”
我說你老婆怎麼樣?我看她不怎麼愛吭聲,這生意她得能說會道才行,她得幫你。
“不啊哥!她平常挺能說的!可能是今天心情不好,加上有點怕生。”
“那就行,你們休息吧,明天把屋裡收拾收拾,好好打扮打扮,別xx整的自己跟要飯的一樣,明天中午,我來接你們。”
離開後,魚哥好奇問我:“雲峰你又打算幹什麼?”
我笑道:“魚哥,這自家親戚落難了,你說我能不幫嗎?肯定不能讓他跟著我去盜墓,我們有一點血緣關係,我給他鋪好路子,至於能不能吃偏門這碗飯......就看他開不開竅了。”
第二天,上午11點,程田古玩程。
“表哥,咱們來這裡幹什麼?這裡都是賣古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