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不是一個人了,而是一片從樹上掉下來的枯葉,讓樹葉來回搖擺的不是樹葉本身的力量,而是風。
漸漸的,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閉上眼努力回想那個感覺。
隨即只聽到老頭的聲音說:“哎呦,這是感悟了啊!看來你小子還是有一定天賦的!沒錯,記住這個感覺,無論對方的攻擊有多麼迅猛,心裡都不要有一絲害怕,要做到心隨身動,如風擺柳。”
我睜開眼,目光清明。
我對大鬍子說:“我領悟那個感覺了,師兄,你來打我以下,衝我頭上來。”
“哈哈!好!我就來試試!”
那一瞬間,看著大鬍子沙包大的拳頭攻來,我想象自己是一片落葉,就保持下盤不動,脖子向左一側。
隨後,我就像落葉一樣,被大鬍子一拳打在了左臉上,然後我就失去了意識。
.....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倉庫生了火,只有大鬍子一個人在那裡烤火。
臉上火辣辣疼,我用手輕輕碰了碰,感覺已經腫了。
“你醒了。”
“師兄,師傅呢?”
他轉頭道:“不要叫師傅,也不要叫我師兄,我們只是受吳樂之託教你點保命手段,還沒答應收你入門。”
“哦,那我叫你鬍子哥總行吧?”
他想了想,點頭說可以。
我好奇問:“鬍子哥,如果你們會里的謝起榕一對一,對上了猴上馬師傅,能不能打到他?”
大鬍子表情一愣,一臉嚴肅的反問我:“你見過那個撥浪鼓?”
我說見過啊,還接觸過一段時間。
他語氣不敢置信,又問我:“那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鬍子哥,這個就說來話長了,我一兩句也解釋不清楚,現在我就想知道他兩打起來結果會怎樣。”
聽了我的問題,大鬍子烤著火陷入了思考中。
過了良久,他才認真的開口對我說:“會里能勝撥浪鼓的人,屈指可數,我和師傅加在一起怕都不是他的對手,那個瘋子的修的是內功,傳聞他的煉精化氣功已經練到了逆生長,返璞歸真的境界,在加上他精神不正常是個瘋子。”
“瘋子的出手角度往往難以預測,我師傅就算全力施展開八步趕蟬,恐怕也就最多支撐個半刻鐘。”
“我草.......”
“那我學這東西不是沒用了?”
大鬍子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大笑道:“不會吧!你說你學這個,就是為了對付會里的撥浪鼓?那你他媽的趁早洗洗睡吧,明白告訴你!你在算在練三十年也是不可能的!”
我聽的心顫膽寒,面如死灰。
大鬍子隨即又說:“你灰心個屁啊,別說會里,就算在整個八門裡,撥浪鼓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你不會躲著點他啊。”
“不是!鬍子哥,我去精神病院!他也被關在精神病院!我怎麼躲!我往哪裡躲!”
他說:“都在精神病院是不假,但你們兩個不可能見到面,上次因為他跑出去,導致皮縣養老院的五大高手,一死三傷,抓回來後,撥浪鼓直接被關在了最底層,有看門人輪班守著,你不可能在見的到他。”
這樣就好,我鬆了口氣。
毫不誇張的說,經歷過咸陽榆林那一夜後,我心裡一直存在著揮之不去的陰影,所以我晚上在街上真不能看到穿著白羽絨的人,會怕的。
“對了鬍子哥,你見多識廣,能不能跟我說說,佳木斯精神病院到底是個怎樣的地方?”
“怎樣的地方嘛.....”
大鬍子思索片刻,他抬頭感嘆說:“三教九流,五花八門,那裡是新社會的縮影,是舊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