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就說,這是70年代諸暨女人放的那批池蝶蚌在深水低溫的環境下,變異出來的新品種。
民間還有種說法就玄乎了,說那個諸暨女人因為心有不甘,投湖後化身成了“蚌母”,所有的月光珍珠都是蚌母嘴裡吐出來的,誰找到了誰就能發大財。
在那個電視還沒有,訊息閉塞的年代,此事真相眾說紛紜,唯一得到官方確認的就兩點,一,月光島確實有價值千金的黑珍珠蚌,但產量十分稀少,只零零散的散分佈在深水區,二,當年那個養蚌的諸暨女人確實跳湖自殺了,屍體一直沒找到。
月光島產的黑珍珠據說極品的一顆能輕鬆賣二三十萬,雖然政府嚴厲禁止非法打撈,但在巨大利益面前仍有許多人選擇鋌而走險,每年都會抓十幾個人進去。
我當下心想,既然他認為我是偷採珍珠蚌的,那我為什麼不將錯就錯拉他下水?
於是,我深呼吸道:“孔哥,你火眼金睛,兄弟也就不瞞你了,只要你能幫到兄弟,那好處肯定有你的一份。”
他皺眉問:“給我多少?”
我比了兩根手指,說兩成利,意思就是掙十萬分他兩萬。
他想了想,搖頭:“我最少要三成,另外你得先給我八萬塊錢好處費。”
看我不說話了,他立即手指蘸了點酒水,在桌上畫了一個圓圈。
“你看,這好比月光島,水利局我有人,巡邏隊他們每天什麼時候到那裡我能提前給你們通風報信,這樣難道還不值一成利?”
我印象中這個月光島離新安江水電站只有十多里遠,而我們住的那個無名小島離水電站也不遠,如果能掌握到巡邏隊動向,確實很有用。
我立即答應了,三成就三成,反正最終給多少也是我說了算。
他頓時大喜過望,一連跟我喝了好幾杯,吃完飯他說開他的車送我回旅館,我答應了。
車子開了十分鐘,看了眼窗外,感覺不是去旅館的路,我馬上緊張問:“孔哥,不是說送我回旅館嗎?你這是要去哪裡。”
他又改口了,笑道:“咱們以後就是兄弟了,怎麼能讓你住旅館那種地方呢?今晚就去家裡住,家裡的床比旅館的舒服。”
“去家裡,這不太方便吧?”我看了眼後排坐著的宋醫生。
宋醫生笑了笑,她聲音溫柔道:“不礙事小項,家裡有地方,你就聽你孔哥的吧。”
我一連推脫了幾次,對方堅持讓我去家裡,我怕在僵持下去把場面鬧僵,於是我給豆芽仔發了條簡訊說明早回去,讓他在旅館看好回聲鴨。
到了宋醫生家,一切都顯的很正常,我洗了把臉就去隔壁房休息了。
因為在人家裡,我蓋著被子根本不敢睡太死,稍有點動靜我就醒了。
也不知道是幾點鐘,黑燈瞎火的,突然,臥室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