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了擦嘴角的血,喘氣說:“喝太多了,是驚鹿酒的副作用,我不能走了,得找個地方先歇一歇腳。”
“你喝的那種黑酒叫驚鹿酒?”我問。
他臉色煞白,點頭。
大半夜一直打不到車,我們便找了個避風地方坐下休息,此時天空飄起了小雪,我遞給他一根菸,他抽了一口連連咳嗽,咳出來的也是血,小紅毛和水蚊子一左一右,懂事兒的幫他輕輕拍後背。
“大哥,你這很嚴重,要不咱去醫院看一看。”我說。
“不用,去醫院沒用,等酒的副作用過去自然就好了。”
我點頭,抽了口煙問:“大哥,如果我沒看錯,你剛才用的武功是南醉拳吧?”
他又咳嗽了聲,點頭說是。
這算是我第一次見醉拳實戰,不是那種手舉起來搖搖晃晃的樣子,而是一種很灑脫,很隨意的打法,反正很帥就對了。
“怎麼,你想學?”他似乎一眼看穿了我心底的想法。
我點頭說我的確想學,因為很帥。
他問我:“什麼量?平常能喝幾斤酒。”
“嗯......一頓兩斤白的沒問題,三斤要看狀態。”我如實回答道。
他搖頭:“不行啊,差太遠了,要想練成醉拳,除了天賦外,一頓還要有十斤的量,所謂百杯不醉,千杯微醺,你能做到嗎?”
“做不到!那樣說不定就把我喝死了!”我趕忙搖頭。
他笑道:“這是我僅剩的看家本領了,以前師傅說過,醉拳是百家武功中最灑脫的拳,如果能領悟到神形意皆醉,那就達到了最高層,可比擬天下一切武功,就算比起六甲三尸也是不虛對方的。”
“醉拳能這麼牛比!”
我問道:“神形意皆醉?你確定不是喝斷片了?”
“哈哈!不是!那是一種忘我境界,如果到達那個階段,就不能再稱之為醉拳了。”
“醉拳進化了?那成什麼拳了?”我好奇問。
一旁,心大的水蚊子頭靠著牆已經呼呼大睡了。
臨泉酒鬼望著早已進入夢鄉的水蚊子,淡淡開口說:“那種叫睡夢羅漢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