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海上關係,以後你們北派如果出了什麼大魚,可以直接對接給我,我們合作賣到國外去,一起做大做強,賺他們的刀樂兒。”
我聽明白了。
這姓宋的好大的野心....他不滿足於洛陽,想像當年的盧芹齋一樣,做國際市場。
他是想讓整個北派,當他的背後供貨商!做出口生意,掙刀樂兒。
但,我知道把頭一向有個原則,我們出的東西,只賣給國人,不賣外國人,這是北派很多老一輩人的想法。
矛盾的是,北派裡也有一些年輕人,願意把東西賣給國外人,他們不認這條規矩。
其中為代表的就是田三久。他什麼都不怕,只要掙錢就敢幹,賣給泡菜妹奶奶東西就是這樣。所以說,老人和年輕人,意見很難統一。
“你覺得怎麼樣小兄弟?”
“這個......我覺得你跟我說沒用,我做不了主。”
宋老大單手指著我,笑道:“你不用管那些老人,你只要負責牽頭,幫我聯絡你們北派裡那些膽子大的年輕人,我們自己組一個圈子,怎麼樣?”
他又說:“親自動手盜墓是下等活,像李老鴨那樣,個人做的再好又有什麼用?最後老了還不是進了監獄?所以說,不管野路子,還是北派正規軍,我們要抱團,抱在一起,就能天下無敵。”
“你不用著急做決定,留我個電話,回去好好想想,如果想通了就給我打電話。”
從文化城出來已是下午,我快步趕回到旅館。
我把宋老大的事兒說了,把頭聽後是這麼說的。
“雲峰,如果北派和野路子抱了團,我們整個北派,在十到二十年內就會消失。”
“這麼嚴重?為什麼把頭?”
“因為他們魚龍混雜,濫竽充數,不講情義,不夠專業,應該離這些人遠遠的。”
“雲峰,我問你,你現在盜墓有愧疚感嗎?”
“愧疚感?”
我想了想搖頭:“沒把頭,我可能只有激動感和興奮感。”
把頭一笑,拍了拍我肩膀:“那就好,你記住,幹咱們這個的,如果哪天有了愧疚感,那就離進去不遠了。”
我當時十分難以理解,把頭這句話的意思,後幾年,隨著年齡漸長,我理解了。
.....
豆芽仔他們傍晚回來了,進門便大喊:“好訊息!好訊息!”
“把頭!我們去了那個十方道觀,還是魚哥有辦法,他跟人打聽出來了!三十五年前,確實有個姓李的道長住那裡,後來遇到破四jiu,李道長搬到了東東羊道溝村的山上!”
“聽說他病死在了山上,那把劍是不是埋在他生前住的地方了?”
我說不對啊,既然你都知道,王元傑應該也知道,他為什說找不到?
豆芽仔一愣,撓頭說:“那小子又不是專業盜墓的,他找不到很正常啊,他找不到,那不代表我們找不到啊!”
把頭看了眼桌上的日曆說:“今天週五,我們禮拜一走,明後兩天可以去芽仔說的地方看一看,找不到就算了,不用強求。”
“禮拜一走?去哪把頭?”
把頭伸手從懷中摸出一小卷氧化嚴重的老羊皮圖。
他說:“一年多了,這個地方一直吸引著我,我夢到過那些神秘的石頭高塔,它們一定和西夏滅亡的党項人有關,大概在四川木雅地區。”
“我叫那個地方,天府炮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