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峰子,我拿我老舅發誓!要真是我偷的!我老舅明天就在海里翻船!讓我舅媽當寡婦!”
我瞭解豆芽仔,他最愛的除了錢就是他老舅,敢這麼發誓,我相信他真沒偷。
村裡沒有一處監控,我心裡算了下時間。
昨晚我們凌晨4點半回來,死的這人是早上5點多路過鬼崽嶺的,同時,泥像應該也是凌晨這段時間丟的。
“看門的....”
我突然想起了老胡。
他就住在鬼崽嶺外頭的小屋裡,而且那間小屋離水塘很近,如果他醒的早?會不會聽到了點什麼動靜?
拿走泥像的是小偷還好,我就怕可能是同行,而且事情出現在這個節骨眼上。
“你拿手電了沒?”
豆芽仔一摸褲兜,“沒拿啊,放床上了。”
“你就在這兒等我。”
我跑回去拿了手電,跟把頭說去老胡那裡看看,小萱說也要去,我說你別,薛師叔跟我們去就行,人太多了反而不好,容易引起人注意。
“快走。”
路程不到兩公里,我們三個一路快步走,去了老胡那裡。
晚上8點多,路過水塘那兒的時候,我用手電照了照,水面平靜,波光粼粼。
護林員老胡住的小屋沒電,他還沒睡,遠遠能看到窗戶那兒有亮光,應該點了蠟燭。
“噓,動靜小點。”
“走。”
放輕腳步走到窗戶邊,我和豆芽仔朝裡看了一看。
“他在跟誰下棋?”
豆芽仔小聲說:“你沒看到啊峰子?他是自己跟自己在下棋,難道跟鬼下棋啊。”
“噠噠噠,”我敲了門。
開門後,薛師叔見人先散煙,用本地方言和老胡交談幾句表明了來意,老胡皺眉想了想,讓我們進了小屋。
點上蠟燭,挨著煤球火坐在小馬紮上,薛師叔問老胡凌晨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老胡夾著煙說了一些話。
我聽懂了大概,大概意思是,他晚上8點後基本上不敢出門,就待在屋裡下象棋,不過他起的早,凌晨五點多好像聽到了外頭有動靜。
看他煙快燒完了,我忙遞過去一根問聽到了什麼動靜,老胡沒抽,接過來夾在了耳朵上。
老胡說那時候他差不多剛醒,外頭天還黑著,屋裡又冷就不想起床,應該是五點十幾分的時候,他聽到水塘那裡噗通一聲,聽起來像是有什麼東西掉水裡了。
聽到這話,我和薛師叔對視了一眼。
臨走前,老胡突然叫住了我們,他給了我們三個藍布縫的荷包,類似護身符。
我以為是送我們的,哪知道老胡說要五十塊錢,他說要是看到陰兵了,這護身符能救我們一命。
我們三個都不信,五十塊錢就當打聽訊息了,就給他了。
打著手電來到水塘邊兒,薛師叔指了指前方五六米遠的地方,說:“那個人就是死在那兒,臉朝下趴著。”
“咱們那天,水面上冒泡了還記不記得?”
我點頭說記得,當時看的清楚。
“這水有點涼啊。”豆芽仔試了試水溫,說完他就開始解衣服。
“你要幹啥?”
豆芽仔脫下羽絨服塞我懷裡,扭了扭脖子說:“分析個一百年也沒用,這時候我就派上用場了吧,估計這水塘沒多深,我游下去看看,把燈給我。”
“游下去?你行嗎芽仔?”
“你可別腿抽筋上不來了,我水性可不行。”
豆芽仔很快脫完了衣服,他就穿了個紅色小褲衩。
豆芽仔凍的渾身發抖,說:“峰子,你難道不知道我以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