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著手電看棺材裡的情況。
相比男棺,這具女棺寒酸太多了,入眼看去,幾乎沒一件像樣子的陪葬品。
這女的頭骨是臉朝下,後腦勺衝上,呈現趴在棺材裡的姿勢。
骨頭部分鈣化了,而且明顯發黑,身上所有骨頭都黒漆漆的。
如此反常的姿勢,骨頭髮黒,肯定是非正常死亡。
在加上陪葬品寒酸,證明在家裡地位不高。
我當下推測,這女的應該不是正妻,可能是小妾,當年被人毒死後匆匆埋進來了,她的任務是到地下,繼續侍奉男主人。
女棺這邊兒。可以說沒什麼收穫,只找到一個變形了爛的不像樣的雙層木質化妝盒,還有一支玉質不好的的青玉髮簪。
在主墓室周圍的磚牆上,東西兩側,各有一個掏進去的壁龕,內建有幾件裝五穀雜糧的弦紋陶罐,長滿綠鏽的青銅淨手盆等生活用具,這些東西不值錢,就沒拿。
我用對講機問豆芽仔:“上頭沒問題吧?”
很快豆芽仔回道:“沒問題,風平浪靜的很,都完活了?”
“完活了,這就上去。”
我仔細檢查了一遍,看墓室裡有沒有拉下我們什麼東西,確定沒留下任何證據後便鑽到了橫井裡。
穿過三十多米長的地下通道,我慢慢探頭出來小心看。
啥事兒沒有,就看到豆芽仔靠著窗戶正在抽菸放風。
上來後,我和魚哥互相幫忙拍身上的土,這時小萱說道:“把頭,今天時間來不及了,不行咱們明天晚上在填土吧?”
把頭看了眼表,說道:“都五點半了啊,天馬上就亮了,先把傢伙式綁好,然後把這裡蓋上板子,鋪上地毯。”
上午十點。
豆芽仔和魚哥他們在旁邊旅館休息睡覺,小吃店大門敞開,我正踩著凳子,在屋裡裝模作樣的擦玻璃。
我正在等一個人,一個買主。
沒錯,就是這麼快。
記住,只要有渠道,一定要快乾快賣,在精美的文物在我眼裡都只是鈔票而已,留在家裡放著等過年的那些人都是傻子。
一旦這些文物透過二道商手裡流散到全國各地的買家手裡,那時,誰也沒那個本事找回來。
昨天晚上盜,今天上午賣,晚上在把土填了回覆正常,明天我們就退房走。
“羊湯!賣羊湯!誰要羊湯!”
我正擦著玻璃,這時,人來人往的街上來了一個推著三輪車賣羊湯的小販,這小販四十多歲,圓臉八字鬍,頭上帶著棉帽子,棉耳機,圍裙上油哄哄的很髒。
把頭道:“早上沒吃飯,有點餓了,雲峰你叫兩碗羊湯喝吧。”
我馬上推開玻璃,喊那人說:“喂!賣羊湯的!你這是骨頭熬的羊湯還是羊油兌的!”
“當然是骨頭熬的!熬一天一夜!我家湯白的很!要不來一碗嚐嚐啊?”
“那來兩碗吧!我正幹著活兒,做好幫我端進來!”
“好嘞!辣椒要不?”
我說:“多放辣多放肉多放蔥。”
也就五六分鐘,這賣羊湯的小販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羊湯進來了。
他進來後,我立即關上了門。
把頭起身說道:“老劉介紹來的?路上安全吧。”
這賣羊湯的販子隨手脫了皮帽子扔到桌上,咧嘴笑道:“老把頭,你放心吧,這大冬天的,斑鳩都在窩裡縮著過冬,都不出來覓食了。”
這個人姓周,外號叫老盆子,我們透過計師傅的關係聯絡到的他,他是正定有實力的幾個二道販子之一。
別小看正定這個在地圖上不起眼的小城,瞭解的都知道,正定是整個河北最大的黑文物中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