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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元午又喝了兩口才轉過頭:“不好意思啊。”

“你喝點兒別的不行嗎?”林城步很真誠地看著他,“你喝點兒什麼檸檬茶啊,紅棗桂圓茶啊,什麼普通的奶綠奶紅珍珠布丁什麼的不行嗎?”

“都是你不愛喝的吧?”元午問。

“嗯。”林城步點頭。

“那多沒意思。”元午說。

“我……靠?”林城步拉了拉他胳膊,指著自己,“我,一個病人,還病得挺重的,剛病了第二天,還在吊水,你就這麼對待我?”

“那你叫聲叔。”元午看著他。

“幹嘛?”林城步猶豫了一下,“叔。”

“喝一口,”元午把手裡杯子往他面前放了放,吸管對著他,“就一口。”

林城步愣了愣,湊過去喝了一口。

“好了,平衡了吧?”元午問。

“……嗯。”林城步笑了起來。

吊完水已經到中午了,遵醫囑現在不能吃高蛋白油膩的以及硬的不好消化的東西,元午說去喝粥。

“不想喝粥了,”林城步摸摸肚子,想了想,“要不咱們去吃豆花吧?”

“豆花?”元午看著他。

“嗯,以前江承宇請客去過兩次,”林城步說,“就是各種花式豆花,鹹的甜的加料的原味兒的。”

“行。”元午點點頭。

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才現在今天是個陰天,北風一吹,元午拉了拉口罩:“有點兒秋天的意思了。”

“你冷嗎?”林城步立馬開始脫外套,元午今天穿得挺薄的。

“不冷。”元午看了他一眼。

“哦。”林城步頓了頓,把外套又穿了回去。

“一個病人,”元午說,“就別這麼有風格了。”

“你以為我對誰都有風格啊。”林城步嘖了一聲。

上了車之後,江承宇的電話打了過來,林城步接起來,聽到他帶點兒迷糊的聲音:“好點兒沒?”

“還行,剛吊完水出來。”林城步看了元午一眼。

有些失望。

元午似乎對於他有電話以及誰打來的電話完全沒有興趣,只是坐在駕駛座上拿著他的cd包一張張翻著。

“能吃東西了嗎?”江承宇問,“能吃了哥請你吃頓清淡的。”

“還不能,現在就是粥啊流質的,”林城步說,“你也不用這麼客氣。”

“誰跟你客氣啊,”江承宇打了個呵欠,“就是關心一下你。”

林城步剛想說話,聽到聽筒裡傳來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說了句什麼他沒聽清。

“你……我沒什麼事兒,你掛吧,”林城步有些尷尬,“你那兒有人吧?”

“嗯,”江承宇說,“我這兒不是經常有人麼。”

“有人你就陪人吧。”林城步又看了看元午,元午摘掉了口罩,看了他一眼。

“小午陪你打針了吧?”江承宇問。

“嗯,我倆一塊兒在車上呢。”林城步說。

“你有空也盯著點兒他,讓他回18號來,”江承宇說,“好歹融入一下社會,迴歸一下自我。”

林城步聽笑了:“知道了。”

“行了你倆浪去吧,我就是問問你情況,”江承宇又打了個呵欠,“我掛了。”

林城步掛了電話之後,元午發動了車子:“是承宇嗎?”

“嗯,”林城步看了他一眼,“問問我好點兒沒有。”

“過幾天好了讓他請你吃大餐,”元午把車開出了停車場,“你剛說的那家豆花在哪兒?”

林城步給他說了地址,沉默了一會兒問了一句:“元午,你吃過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