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頓時就覺得全身哪兒哪兒都不難受了,就是餓得慌。
元午的訊息很簡單,就三個字。
…理髮了。
林城步對著螢幕一通樂,笑了好半天,然後給元午撥了個電話。
“睡醒了啊?”元午半天才接起了電話。
“你不會是睡了吧?”林城步趴在枕頭上,“響這麼老半天才接。”
“沒,”元午說,“我在……忙著。”
“忙著?”林城步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這個時候的元午能有什麼可忙的,“忙什麼啊?”
“你管呢。”元午說。
“嘿,”林城步愣了愣,過了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哎你是不是在擼啊,中午什麼也沒幹成。”
“我擼的時候肯定不接電話。”元午說得很平靜。
“……哦,”這話林城步立馬就接不下去了,感覺自己估計永遠無法在這上面佔著元午的便宜,“你弄完頭髮了啊,能拍張照片給我看看嗎?”
“見面的時候不就看著了麼。”元午說。
“我想現在看。”林城步說。
“一會兒拍了給你看。”元午嘆了口氣。
“明天陪我打針嗎?”林城步問。
“你好點兒了嗎現在?”元午也問。
“好多了,睡覺的時候覺得不舒服來著,醒了以後好多了。”林城步摸了摸自己的胃,倒是不疼了,就是餓。
“那這兩天你先自己去打針吧,”元午說,“我這兩天有點兒忙,忙完了再陪你去。”
林城步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特別想點個撤銷鍵把自己剛才那句話給刪了。
“餓了就自己弄點兒粥什麼的,不要吃硬東西,醫生說過三四天再慢慢吃硬的。”元午又說。
“……哦,”林城步垂頭喪氣地把半張臉埋進枕頭裡,“知道了。”
又隨便聊了幾句,元午讓他去煮粥,他只得掛掉了電話,慢吞吞地去了廚房。
正想著是煮粥還是蒸雞蛋的時候,手機響了一聲,他估計是元午給他發了照片,心情又揚了起來,蹦著過去拿起了手機。
果然是元午的照片。
而且是兩張。
一張是隨意地把頭髮紮起來了,另一張沒扎。
林城步覺得自己的臉都不受控制了,笑得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兒神經。
很帥。
元午其實是個很臭美的人,程度不亞於江承宇,而且永遠都不落痕跡,像這種看上去很隨意地把頭髮一抓紮起來,林城步覺得背地裡這老男人不定練習了多少回。
切!
不過很帥,太帥了。
他把扎小辮那張照片設成了桌面,然後回過去一條訊息。
…我的麒麟臂要發作了!
…三思,小花花,你明天是自己去醫院。
林城步拿著手機笑了好一會兒。
不過元午倒的確是說到做到,說不陪他去醫院,還真就一點兒驚喜都沒給他,連續三天都沒鳥他。
如果不是打電話過去的時候他還接了,林城步都以為他要再次失蹤了。
“你不陪我,我吊水都改下午了,早上起床都起不來,你到底忙什麼啊?”林城步看著自己面前的藥瓶子,“大叔不是我看不起你,就你現在有什麼可忙的啊……”
“管我呢,”元午說,“快忙完了。”
“你不是去寫小說了吧?”林城步突然問。
“這又太看得起我了,”元午笑笑,“哪天應該上元申專欄看看去,有沒有讀者眾籌追殺他的。”
“那你什麼時候能忙完?”林城步問。
“我估計……明後天差不多了,忙不完我也不忙了,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