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林城步舉著輸液袋子,跟在元午身後。
元午把他帶到了之前跟人幹架的地方:“坐這兒吧。”
“嗯,”林城步坐了下去,“你剛才……”
“那人搶座,又不是病人。”元午說。
“哦,那他那個朋友呢?”林城步有些不踏實地問,“剛那個人,還說認識我,他誰啊?”
“不知道,”元午說,“18號的客人吧。”
“是麼,”林城步捏捏輸液管子,小聲說,“你粉絲啊。”
“管他是誰呢。”元午看著他。
“也是,”林城步嘖了一聲,“管他媽是誰呢。”
元午找的這個座在一排座位最邊上,林城步坐著,他就靠在旁邊的牆上。
過了差不多半小時,輸液室裡開始有些空位了,但元午一直也沒過去,就站在旁邊。
“你坐會兒吧?”林城步說。
“不了。”元午說。
“不累麼,站這麼長時間了。”林城步往四周看著,想找兩個挨著的空位。
“我以前一站倆小時也沒覺得累。”元午說。
“嗯。”林城步應了一聲,這倒是,而且他也沒看到挨著的座兒,如果讓元午離他老遠的坐著,他又挺不情願的。
一袋水快吊完的時候,林城步旁邊的人走了,他趕緊一連串地說:“這兒這兒這兒這兒……坐坐坐坐……”
元午在他旁邊坐下了:“幹嘛急成這樣,現在都沒人了。”
“聊天兒啊,”林城步說,“你站那兒也不說話。”
“我坐下來了也未必就有話說。”元午看了他一眼。
“還是……不舒服嗎?”林城步小聲問,“要不你去理髮?”
“你看我這頭髮是有多不爽啊?”元午嘆了口氣。
“挺不爽的。”林城步說。
元午沒理他,過了一會兒他從兜裡摸了根皮筋出來,在腦袋上抓了幾下,把頭髮胡亂紮上了。
“哎,這樣也行,”林城步盯著他,壓低聲音,“你把頭髮這麼扎著很性感,你知道麼,就你調酒的時候……哎我不知道怎麼說,就特別……特別……想撲過去啃兩口,按吧檯上……”
“越說越來勁了啊,”元午拍拍他的腿,“當心大庭廣眾的再把自己說硬了。”
“靠!”林城步愣了愣,正想聲討元午的時候,一個人影從他倆面前晃過。
“小午哥。”那人一屁股坐到了元午那邊的空位上。
林城步猛地轉過頭,衝那邊瞪了過去,發現居然就是剛才那位,他實在沒忍住:“你怎麼又來了?”
“我朋友走了,”那人笑笑,“我就過來聊聊。”
“不是,”林城步突然有點兒想發火,“你誰啊你就聊聊?”
“我叫常語。”那人衝他伸手。
林城步下意識地伸了右手想握一下,結果伸出去了才想起來今天針扎右手上了,於是有點兒沒好氣兒地在常語手上拍了一下。
常語笑笑,又看了看元午。
元午伸手跟他握了握。
林城步轉開了頭,不想看,簡直煩。
“小午哥,”常語似乎並不介意林城步的態度,“有兩年多了吧?18號見不著你,別地兒也沒打聽到你。”
“嗯,”元午應了一聲,“跟家待著哪兒也沒去。”
“是麼,”常語嘆了口氣,“以後還會回18號嗎?”
“過陣兒吧。”元午說。
林城步盯著對面的椅子揚了揚眉毛,這個常語讓他不太爽,但元午這個回答卻讓他一陣開心。
他一直沒敢問元午回18號的事兒,怕元午會有壓力,現在突然發現元午居然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