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許是大病初癒,也許是興奮過頭。
好幾分鐘過去了,他都還摟著元午喘得停不下來。
好在元午的呼吸聲音雖然沒他這麼重,但也還沒有恢復平靜,屋子裡這會兒就聽著他倆一高一低地喘著。
又過了一會兒,元午勾起小腿用腳後跟兒往他腿上砸了一下:“你是不是發燒了?”
“沒。”林城步摟著他,把臉貼在他後背上。
“滾燙的,”元午說,“汗都讓你燙出來了。”
“本來就出汗了,”林城步悶在他後背上說,“幹這事兒還能不出汗麼?”
“讓我透口氣兒,”元午扭了一下,還沒解開的手銬在鐵欄杆上丁鈴噹啷地響著,“沒幹死讓你憋死了。”
“哦。”林城步應了一聲,又過了能有快一分鐘才從元午身上滑下來,但胳膊還摟著他。
“商量個事兒。”元午說。
“嗯?”林城步支起腦袋。
元午動了動手,拉著手銬唏裡嘩啦地:“可以開啟了吧。”
“哦忘了,”林城步趕緊坐起來,“我拿鑰匙。”
在床頭櫃的抽屜裡翻了好半天之後,林城步定在了原地,盯著抽屜不出聲。
“你別告訴我鑰匙找不著了。”元午側躺在床上,舉著胳膊看著他。
“我……”林城步飛快地看了他一眼,又低頭在抽屜裡一陣翻,“我一直都是把鑰匙和手銬放一塊兒的啊,怎麼……”
“真找不著了?”元午愣了愣,突然笑了起來,“哎操。”
“你別急,”林城步撲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又迅速蹲回床頭櫃前翻著,“鑰匙肯定是在家裡的。”
“我不急,”元午說,林城步臉上的笑容還沒展全了,他又說了一句,“我就是尿急。”
“哎哎哎,我在找。”林城步趕緊翻著。
“啊……”元午翻了個身,手交叉著放在頭頂,覺得有點兒擰勁,抬頭看了一眼,手銬鏈條已經擰了兩圈,他只得又反向翻身翻了兩圈,“一個銬在床上被尿憋死的人……”
“怎麼會,”林城步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要不我給你拿個盆兒?”
“滾,”元午說,“我跟你說,我真憋不住了就直接尿。”
“別別別,”林城步站了起來,在屋裡轉著圈找鑰匙,“床單褥子都好說,床墊尿了我怎麼洗啊。”
元午眯縫著眼,看著他彎腰來回轉悠,笑了笑:“你屁股上有個文身?”
“嗯?”林城步回手往屁股上摸了摸,“這個嗎?”
“嗯。”元午應了一聲。
“文個鬼身啊,就是個疤,”林城步繼續在地上找鑰匙,“我上學那會兒不是學汽修麼,工具什麼的亂七八糟扔一地,我往板子上坐的時候沒注意,他媽板子縫裡有一把改椎……”
元午盯著他屁上笑得停不下來。
“有什麼好笑的!”林城步抓過內褲穿上了。
“哎我要上廁所,”元午邊笑邊說,“真急了不能等了。”
“你等等,”林城步想了想,跳上了床,抓著鐵欄杆擰了擰,“我記得……這杆子能取下來。”
“趕緊的。”元午說。
林城步抓著杆子來回弄了幾下,杆子往上一抬,下面那頭從卡口裡出來了,他再抓著杆子往下一拽,這根鐵桿被取了下來:“先……就這麼去吧。”
元午嘆了口氣,跳下了床:“得謝謝你沒把我銬在背後啊。”
上完廁所回到臥室,元午看到林城步趴在地上,一條胳膊伸到了床下面。
“鑰匙藏那兒了?”他有些吃驚地問。
“沒,”林城步臉都貼到床腳上了,“剛可能拿手銬的時候把鑰匙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