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能力總歸有限,希望喬四爺一定要找到執拗的喬翎。
喬璟想了很多,對喬大爺家裡遭受的這些不公正,甚至他最好的弟弟因此失了蹤,還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遇到了迫害,他卻已經沒有了少年時候的熱血激憤,憤世嫉俗,他很冷靜地說道,“四叔,那現在金陵來的人,是什麼意思?”
喬四爺說,“我看他們也許是覺得我這裡有那些證據吧。因為當時俜霖過世後,是我讓人去給他安排的後事,且收拾了他的東西。只是不知為何是過了兩年,他們才找來。”
喬璟卻有自己的猜測,說,“他們找來,定然是陳國舅他們現在才發現俜霖手裡有他們的證物,以前覺得俜霖死了,一切就算完了,現在才發現,俜霖手裡的證物可能轉到了另外的人手裡,他們才慌亂了起來,甚至派人來了高郵來找你。如此看來,他們說不得是早就去找過了大伯了。”
喬四爺嘆了一聲,“得讓人給蘇州帶封信,看大哥怎麼樣了。而喬翎,的確是至今也沒有他的訊息,不知道他到哪裡去了。”
喬璟想到喬翎,眼裡也顯出了擔憂和悲傷。
不過,比起這個,更急迫的事情是找來高郵找喬四爺的人,喬璟說道,“那現在有人找來找四叔你了,這些人要怎麼辦,就怕他們會對你不利。”
喬四爺倒是鎮定的,說,“我讓你嬸嬸先帶著麟哥兒他們去鄉下莊子上住,鄉下莊子地處偏僻,農人又都是互相認識的,去了外來人一眼即明,倒是要安全很多。等送走了你嬸嬸他們,我就轉身去蘇州看看大哥,然後到京城裡去找溫大人去。這幾年,據說皇上的身體時好時壞,幾個皇子明爭暗鬥,不可開交,要解開大皇子這裡的問題,只得去找另外的人幫忙了,不然,咱們這些人,在他們的眼裡,不過是隨手可以碾掉的螻蟻罷了。”
喬璟沒想到喬四爺在短短時間內就將一切想得這麼清楚,不由十分驚訝,更有十二分的佩服。
不過轉念一想,覺得喬四爺定然是長期地受這個秘辛的折磨,所有的可能性,他已經在腦子裡想過很多遍了吧。所以才會在遇到事情有一點變化時就能夠馬上做出反應。
喬璟道,“要上京,是需要很多花費的,四叔,不知道盤纏會不會夠。”
喬四爺笑了一聲,道,“這個倒是不必你這個孩子來擔心。我家裡這些年還是有些積蓄,我去京城了,家裡的田產和東大街上的鋪子,也是夠你嬸嬸和麟哥兒他們花用了。只是辛兒和徹兒現在在鋪子裡做學徒,我這麼一走,就少人照顧,我會去和你娘說一聲,讓她多照顧這兩個孩子,這下,我也就放心了。”
喬辛和喬徹是四爺的兩個智力上有些許欠缺的兒子,一向是喬四爺擔心的物件。
喬璟點了點頭,說,“要我做什麼嗎?”
喬四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個很信任的託付重任的動作,說:“你是咱們家裡的最能幹的人了。看看這些當官的權貴,是完全不把咱們這平常人放在眼裡的,簡簡單單就害了一個好好的家,你是最能讀書的,翎哥兒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是不能指望他了,我家裡幾個小孩兒也都是沒法讀書的,就只剩下你了,你也是讓人放心的,現在在梅花書院裡,那是一等一的好地方,你就專心致志好好讀書,以後就等你光耀門楣了。”
喬璟心裡沉沉的,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就只是接受重託的點了頭。
喬四爺又說,“我對你說這些,也是怕我出門了,遭遇什麼不測,或者是大哥已經出了什麼事,喬翎又不知道在哪裡,家裡的這個仇,到時候都沒有人知道了,所以要說給你記住。但是這件事,你放在心裡就好,不要說出去,也不要做什麼。這不是咱們想要做什麼,就能夠做到的事情。”
喬璟早已經過了不自量力的年歲,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