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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頁

沈樊成皺眉:「她想嫁禍給殷家兄妹?」

「沒錯。只可惜,她是個足不出戶的小姐,計劃漏洞頗多,又剛愎自用不肯聽我的,才導致瞭如今的下場。」他笑了一聲,「若是成功的話,就該是殷家兄妹親自來問她情況,然後她就透露一個孟紅芙與人私會的地點,等他們半夜過去檢視時,就會發現孟紅芙的屍體了。而沒有人會懷疑她,因為她腿腳不便,又慣常柔弱。」

沈樊成眯了眯眼:「殷家兄妹同她無冤無仇,又何必拉人下水!」

「呵,沈少俠,這話你說出來也不嫌臊。我還同你無冤無仇呢,你為了暗單子的利益,不也可以抓了我麼。」飛花手斜睨了他一眼,「你在江湖上的名聲,大概也就比我好那麼一點點吧,你也是個公認的禍害。」

沈樊成無視了他的後半句,只幽幽地道:「從你對殷小姐下手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同你有冤有仇了。」

飛花手一愣,隨即笑了:「哦,想不到沈少俠也是好這一口的。剛及笄的小姑娘,被保護得太好,還懵懂得很,這樣子的女孩兒玩起來最有意……呃!」

他的兩側嘴角被劍鋒滑破,迅速地淌下血來,舌頭被冰冷的劍尖抵著,動彈不得。

沈樊成湊近他,聲音低沉而危險:「你不要把我拉低到和你一個檔次上去。你再敢亂說一句,我暗單子也不要了,現在就割了你的腦袋,把你掛到品鑑大會的展臺上去,讓你瞧瞧我這個禍害並非浪得虛名。」

江湖人,可以不要臉,但自己的首級被人懸到品鑑大會上供睽睽眾目觀看,絕對是最惡劣的、對祖宗十八代的侮辱,但凡是個人就無法忍受。

而他沈樊成,從來就沒想當一個君子。

他和殷佑微自然不是飛花手說的那樣,只是飛花手說話太難聽,他無法忍受這種汙言穢語是加在她身上。

她很可愛,也很有意思,應該被她的哥哥好好護著,不應該去接觸那些骯髒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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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樊成把飛花手交到了暗館,拿了賞金就走人。

他掂了掂沉甸甸的錢袋,滿足地收好。

天色已晚,他摸了摸空蕩蕩的腰間,決定回孟府把「禍水」找回來。當時走得急,根本顧不上帶劍。

孟府已經貼了封條,他輕而易舉翻了進去,沒在自己的屋子裡找到劍,想來是被衙門查收走了。

他暗罵一聲麻煩,又無可奈何地摸去了衙門。

結果剛好看到幾個衙役推著木板車要進衙門,上頭就有他的禍水劍。他摸了摸下巴,正在思考怎麼動手,就看見殷佑微和殷俊從衙門裡出來了。

殷佑微顯然是認出了那把劍,嘀嘀咕咕地和殷俊不知道在說什麼。

沈樊成光顧著看殷佑微了,一不留神就讓衙役們進了大門。

他暗嘆一聲,只好放棄殷佑微那邊,翻進了衙門的高牆。

偷東西對他來說,易如反掌。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動物的營養液(……)

☆、你不要怕我

殷佑微和殷俊回到客棧,四目相對,皆是一聲長嘆。

殷佑微說:「二哥,孟府如今這般……」

殷俊搖了搖頭:「我也毫無辦法。」說到底,他雖然對孟紅芙有些好感,但感情並沒有那麼深重,兩人也未正式定親,插手不了孟府的內務。衙門說會通知孟府的遠親,也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才趕得過來。

二人略略商議了一下,決定先把孟家姐妹的喪事幫著辦了再說。

兄妹二人講完接下來的安排,便叫了一桌菜。

只是面對著這些美味佳餚,兩人都沒有什麼吃飯的心思。心不在焉地吃完,便各自回了屋。

他們都需要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