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佑微嘆道:「先暗地裡找人打聽打聽吧。」
天邊忽然響起雷聲,方才還亮堂堂的天頃刻間就暗了下來,烏沉沉的雲壓在城上,讓人透不過氣。
這夏天的天氣,真是說變就變。
殷佑微起身關窗:「下雨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人去外地,明天暫停一天攢存稿,後天恢復更新,望諒解,鞠躬
☆、姐妹
送走了殷家兄妹,孟紅芙對身邊人道:「去,給我端碗涼茶來。」
她坐到竹椅上,長長地吐了口氣。
一個婢女神情糾結,走到孟紅芙面前:「小姐,殷小姐下午問了奴婢一些問題。」
「什麼問題?」孟紅芙接過遞來的涼茶,嘗了一口。
「一些……小姐您沒有兄弟姐妹寂不寂寞,這宅子裡有沒有住別人之類的問題。」
孟紅芙擱下茶盞,發出「嗒」的一聲,在這個寂靜的下午顯得格外清晰。
「她去了哪裡。」
「奴、奴婢不知道,殷小姐說要睡覺,不喜歡有人守門,奴婢就回屋了……」她怯怯抬頭,撞上孟紅芙冷冷的目光,慌忙跪下,「奴婢知錯了!」
孟紅芙拂袖起身,聲音讓人想起冬日結在屋簷下的冰稜:「自去領罰。」
一脈香的廂房被人踢開。
白衣女子本坐在桌前吃著軟膩的糕餅,看到破門而入的孟紅芙,不由瑟縮了一下身子。
孟紅芙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了她片刻,眼中像飄著臘月的雪。
她高高舉起盛著糕餅的碟子,然後鬆了手。
啪。
碟子四分五裂。
糕餅散落一地。
白衣女子露出恐懼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將輪椅往後挪了挪。
孟紅芙靜靜地看著她後退,她退多少,自己就進多少,直到把她逼到角落裡,再退無可退。
孟紅芙俯下身子,妝容精緻的眉梢唇角此刻盡化作鋒利的刃。她捏住白衣女子的下巴,緩緩開口,一字一頓:「孟、綠、枝。」
下一瞬她就抖出了袖中的短鞭,又快又狠地抽了下去:「誰允許你出去的!」
白衣女子坐在輪椅上,用手臂擋著腦袋,悄無聲息地淌著淚水。
又是一鞭。
「你今天見到誰了?嗯?」
孟綠枝顫抖著說道:「我誰也沒見,我一直待在這裡。」
「是嗎?」孟紅芙停了鞭子,再次捏住她的下巴,指甲都深深地印了進去,「我不知道你從哪裡聽說的府裡來了人,總之你給我聽清楚了,我不許你再出現在任何人的面前。」
孟綠枝仍是堅持:「我誰也沒見!」
「真的嗎,那再好不過。」孟紅芙冷笑道,手下的鞭子分毫也沒有留情,「那你便給我牢牢記住了,有些東西我得不到,你也別想得到,否則我不保證你是否還會失去些別的。」
孟綠枝捂著傷口瑟瑟發抖,鮮血從指縫間滲透出來。
「你本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是我還留著你一條命。」她口氣輕蔑。
孟綠枝咬了咬牙,直直看向她,身體卻在發抖:「你、你不如直接殺了我算了。」
「不。我不會殺人的,殺了人處理起來太麻煩了,一不小心還會惹上官司。」她的手撫上面前人蒼白的臉頰,「你和你母親一樣柔弱,看著就讓人有保護欲,我又怎麼會捨得殺了你。我當然是要把你養著,養在這座宅子裡,讓他們看看我是如何照顧你的。」
孟綠枝掙扎道:「你會遭報應的!」
「哈哈哈哈!」孟紅芙不由笑出了聲,「報應便報應,不如我們來比一比誰的報應來得更早,下場更慘?我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