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風流了下來。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他的,他明明只是個藥人,卻總能在不經意間牽動她的心神。她知道自己心腸很硬,卻唯獨對他忍不住偶爾心軟。也許是因為他真的太乖了,即便泡在藥桶也不聲不響,溫順得讓人愧疚。
她終於再也捨不得對他下手。她不再研製新毒藥,而是一門心思地研究如何清除他身上那些陳年異變的舊毒。
這引起了一個人的不滿。
所以她帶著他逃了,她再也不要和江湖上的人有任何牽扯,她要帶著清清爽爽的他找個小地方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可是追來的人如同夢魘糾纏,怎麼都甩不掉。
她給熟睡中的蘇柏留書一封,讓他醒來自行去東邊的小鎮等候,而她負責引開追兵。
她成功迷惑住了對方,再回頭趕到小鎮時,卻在一家即將打烊的酒館裡發現了發病的他。
她看了一眼地上血流不止的女人,當機立斷地帶著蘇柏離開——入夜的街上幾乎沒有人了,不會有人發現這一切,而他不是第一次發病,她也不是第一次帶著他逃跑。
「如果有報應,請全部加在我身上。」她這樣想。
從始至終,壞人只有她一個。
而蘇柏終究知道了一切,他甘願去死,她知道她是攔不住的,他做不到和她一樣鐵石心腸,活下去是對他的折磨。
現在他得到圓滿了。
「阿柏……阿柏……」她哀哀慼戚地低聲喚著,手指一寸寸撫摸過他的眉梢眼角。他那麼輕,就像是沒有肉一樣,只有一把骨頭,硌在她身上、心上,到處發疼。
馬在一片荒地中停住。
跑了太久,它也會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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