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坐吧。”
蘇淳風點點頭,走過去挨著縱萌坐下。
“等我傷愈後,咱們再比一次。”縱萌**地說道。
“好。”
“你有把握贏我?”
“沒有。”
“為什麼答應?”
蘇淳風一笑,道:“那我現在拒絕,可以嗎?”
縱萌愣了愣,搖頭道:“我不習慣這樣的對話……既然答應和我切磋比鬥,那麼你就不能拒絕了。不過你可以放心,和你切磋比鬥時,我不會如以往和其他人鬥法時那麼拼命,到時候點到為止吧。”
“算了,我認輸。”蘇淳風風輕雲淡般說道。
縱萌再次愣住。
坐在幾米開外的曲飛燕扭過頭來,神色平靜語聲如鶯啼般清脆,只是話卻不怎麼中聽地說道:“未戰而先怯,蘇淳風,被羅教授青睞選為會長的你,不至於如此害怕縱萌吧?或者,你是害怕他的父親,綽號鎖江龍的縱仙歌?”
蘇淳風笑道:“輸贏又何妨?”
曲飛燕笑了笑,扭頭不再理會蘇淳風和縱萌。
縱萌頗有些大男子主義地沒有去反擊女生曲飛燕剛才話語中明顯的挑釁之意,或許心裡還有些感激與那天晚上曲飛燕出手阻攔白衣青年殺手逃遁吧?他只是被蘇淳風沒有絲毫煙火氣的退讓,搞得不知道再說些什麼好,於是沉默著一言不發。
不過蘇淳風好似被挑起了興趣,微笑著問道:“縱學長,你和曲學姐相比,如何?”
“她不如我。”縱萌很直接地說道。
“不如你拼命三郎的莽夫之勢?”曲飛燕輕撩秀髮,面露譏諷地笑道:“當初若非是範嫣芝手下留情,你不死也廢了……哪兒還會有今天這般強壓著個人修為不突破,企圖一朝突破便連升三級的變態修行機會?”
縱萌臉色未變,淡淡地說道:“範嫣芝現在,也不如我。”
“是啊,都不如你,你天下無敵。”曲飛燕掩嘴一笑,還真有了點兒百媚生的意思,道:“可還是被人砍得皮開肉綻,若不是蘇淳風及時出手,再高深的修為現在也只是一具死屍而已。”
兩個向來冷傲孤僻的人,竟然鬥起了嘴,著實新鮮。
蘇淳風面露微笑,頗感興趣地坐在那裡一言不發。心裡卻是震驚與剛才曲飛燕說縱萌強壓修為,企圖一朝突破便連升三級。這種近乎於對自己殘忍的術法修行方式,蘇淳風並非沒有聽說過,但卻很清楚其中苦痛非常人所能承受——當個人心境及體內五臟六腑七魄的修為,都已經提升到一定水準的時候,境界的突破就會成為必然。心境不足,突破時就難以抗拒必然產生的心魔,以及**的痛苦,結果就是被心魔反噬修為大跌,甚或是經絡崩壞身死道消。但如果心境和體魄都已經達到突破的條件,卻強行壓制不去突破,那麼心神、五臟六腑七魄,尤其是經絡和中樞魄所承受的壓力,將會使得一個人每日裡都會不斷承受那種如刀劈斧砍,又似萬蟻噬骨的痛苦,同時還伴有中樞魄和經絡崩碎,心神狂躁失去控制的極大風險。
所以曲飛燕說縱萌是變態,一點兒都不委屈他。
也不知道這貨強壓修為多久了?
這時候穿著一身淺色運動裝的潘慧瑤面帶笑容,腳步輕鬆地走了進來,高盛如以往那般跟在她的身後,就好像一隻跟屁蟲,整天黏在潘慧瑤身邊。
縱萌和曲飛燕不約而同地停止了鬥嘴,恢復了以往冷淡孤僻之色。
陸陸續續前來的學生術士們,無一例外地都會走到縱萌面前,禮貌地對他表達了慰問和關切之意。但就如所有人預料到的那般,熱情的慰問和關切,並沒有博得縱萌的友好感激,他只是象徵性地點頭或者敷衍出一兩個感謝的簡短詞彙。
協會的學生術士們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