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復清涼,夾著低沉,帶著喑啞,從心底呼喚著什麼。
靈兒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只能抓著衣衫保持著一點點清明。沈落瀟的吻從她耳垂繼續往下,吻著她脖頸,溼溼癢癢,攪得她一陣心悸。
當沈落瀟開始一件一件解開她衣服,伸手探入她衣下時,肌膚的觸感讓她一個激靈,全身痙攣了起來,頓時像變了個人一樣,方才的嬌喘無力完全不見,頃刻之間,張牙舞爪,從胸腔裡發出悶悶的低吼聲,“放開我!放開我!”
沈落瀟壓下心底的心疼,繼續吻著。靈兒掙扎得更厲害,“不要,不要這樣,不要!”
沈落瀟努力想將她的手收起來,靈兒拼命掙扎著,揮舞著胳膊,空踢著腿,“不要這樣,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你放開我,放開我,天澈!”
沈落瀟聽到那聲“天澈”渾身一震,停下動作看著靈兒。靈兒繼續哭喊著,“我聽你的話,我再也不去找沈落瀟了,不要這樣對我,我聽你的話,我聽你的話!”
沈落瀟眯起危險的眼眸,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念頭要殺一個人,眼裡射出利刃一般的精光,幾乎是咬牙切齒。
風天澈!
看著哭得聲嘶力竭的靈兒,再也不忍心繼續下去了,伸手按住她太陽穴,再壓住百會,最後將她慢慢擁入懷中,充滿了疼惜,“靈兒不要怕,沒有人會傷害你。”
靈兒,真正受傷的是你,怎麼還傻得怕我嫌棄你呢?怎麼會,怎麼會?
滿眼苦澀地看著她,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還是錯?讓靈兒一遍一遍地去回憶最不好的事情,到底是好,還是不好?這次她能想起天澈?下次她又能想到什麼?這樣折磨她,逼她崩潰的同時,又哪裡不是在折磨自己,不是讓自己崩潰?
靈兒醒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在山下大嬸家裡了。睜開眼睛看看四周,完全沒搞清楚狀況,歪過頭去,沈落瀟正坐在床頭看著她,唇角含笑。
“沈落瀟?”
沈落瀟微微頷首,“你的紅布靈驗了,我誠心祈禱月神,大叔就帶人來救我們了。”
靈兒笑著一骨碌爬起來,“當然了,我跟他們說了,如果三天不見你回來,就上山去找你的。紅布在雪地裡最好認了。”
沈落瀟看著她,舒眉淺笑。
*
沈落瀟看著一路上笑得賊眉鼠眼的靈兒,實在是忍不住了,“你笑什麼笑了一路?”
靈兒回過神來,揉揉臉頰,“有嗎?”
沈落瀟掃了她一眼,回過頭去。
靈兒趕上馬,拉著他袖子,“你知道薩依姑娘嗎?”
沈落瀟方才回頭,眉頭輕蹙,搖頭表示不知。
靈兒馬上又笑得賊頭賊腦了,“那就沒什麼了?”
沈落瀟疑惑地看了她一眼,知道沒好事,也懶得再問,策馬而去。靈兒慌忙趕著小紅跟上,小黑蹬蹬蹬地撒蹄子隨後。
追殺他們的人中,不知道他們沒死的,以為他們已經葬身在雪山之頂;知道他們沒死的,本身已經葬身在雪山之頂了。是以,這一路上他們順順利利地趕著馬兒噠噠地遛著,比之來時愜意了不少,但也無趣了不少。靈兒是如今飽暖忘了餓時飢,不記得當初在眾敵環嗣之中驚險逃脫的危險,只記得沈落瀟輕描淡寫,書寫了他二人一段險象環生浪漫柔情的玫瑰江湖,這段日子,成了她下半輩子最津津樂道的一段故事,不知讓多少人的耳朵長了繭子。
途徑“北無客棧”,靈兒驚訝地看著那在烈火中殘存下來的客棧小樓,詫異它竟然依然挺立著。大火的痕跡尚在,掌櫃的依舊精明強勢,十兩銀子一晚都不夠了,據說要增收修繕費。
靈兒聽著他那句“出門右拐不送”,咯咯地笑著,“你以為我們出了門不會右拐還稀罕你送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