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就安靜下來了。
劫後餘生的人,都是蹲在角落裡,神情有點呆滯。
除了簡單處理了傷處的傷員,有時會因傷痛呻/吟一聲,周圍很安靜。
圍著火堆,今晚註定了是個無眠夜。大家都很不安,都睡不著,經歷過這一劫,有些人打算離開了,一早就離開。
像前兩次一樣,得到教訓的人有些會離開,緊接著後來的其他難民取代這些離開的人的位置,經歷過兩三次火燒又如何,後來者不知道情況,城外依然擁擠。
林大夫和經歷過前幾次燒殺的人在一起談話,屬於大人間的談話,無非就是分析強盜的由來,他們都懷疑這是官員的手段。
這些事,小孩聽不懂,所以雲夏和其他小孩跟傷患在一起。
權博靠在雲夏的大腿上,神情很痛苦。
林大夫對雲夏說,他前面沒有告訴她,權博頭上的傷有點重,單靠普通傷藥不行,現在只是做了簡單的處理,要想傷口癒合,得另外想辦法。而且林大夫還說,權博的耳朵受到了些損傷,有失聰的可能。
因為耳朵出了問題,所以先前沒有被說話聲給吵醒,原來是這樣。
雲夏把手蓋在了權博的耳朵上,心裡很不是滋味。
先後她都沒有哭,倒是她身邊的敏敏早就哭過了,如今安靜了下來。
其他小孩也安靜下來了,不管是失去哥哥的小妹妹,還是其他的誰,哭累了的小孩睡著了,懂事的,面上只有呆。
死人的屍體都被集中在了一起,擺在了一邊角落。
有些人坐在屍體邊,低低地哭泣著。
雲夏看向了身側的崔暖暖,問:“小妹妹的名字叫什麼?”
死了哥哥的小妹妹就睡在崔暖暖的旁邊,頭枕著崔暖暖的大腿。
崔暖暖說:“她嗎?她是雲春,她說她是春天生的,所以她爹給她取名雲春。她的哥哥叫雲夏,是因為夏天生的,她的爹孃被洪水沖走了,她哥帶著她一路走來,最後被田家夫婦收留了。田家夫婦是好人,可不管是雲夏還是……他們都死了。”
崔暖暖說著說著就哭起來了,不知是觸景生情,還是可憐小妹妹的處境。
雲夏抓抓鼻子,沒再問了。說田家夫婦好,大概是因為他們死了,不會再把她給賣了,因為死了,沒有了威脅。給死人留點面子,說他們是好人也就隨便說說了。
反正以雲夏所看到的,田家夫婦那種不要臉面的人。感覺不會好到哪裡去。
吐槽了下田家夫婦是好人的評價,雲夏將心思放到了死去的男孩身上。
同名為雲夏,年紀又相仿,由不得雲夏會多想了一些。
但是現在也就是想想了,雲夏並沒有做出實際的行動。
一夜無話,等著雲夏迷迷糊糊被人叫醒,已經天亮要進城去了。
睡了一夜。權博的面色還算好。
在進城之前,有點小插曲,就是經過一夜的考慮。有些人現在就給了林大夫答覆,他們還是決定離開。
所以林大夫分了他們一些錢,分了些鯊魚肉給他們。
有人走,也有另外的人加入。被分到比香村還偏僻還沒前途地方的一些人。經過一晚和林大夫的交談。決定到香村發展。
如此一來一往,隊伍倒是壯大了。
失去了大人的庇護,田方禾他們是留下的,見他們留下,雲夏也就沒說什麼。
有些人帶著屍體去周邊掩埋了,林大夫他們要先進城,把鯊魚賣了,把工具賣了。再回來把屍體帶回香村去。
為此留了些人在原地等著,帶著一些人進了城。
雲夏和權博跟著進城去了。權博力氣大,鯊魚還得靠他扛著。
一大早的城裡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