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上朝嗎?不用去大理寺當差了嗎?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憔悴?”兩人坐在床邊等晚膳的間隙,葉漸青還是問出自己一直壓在心底的問題。 “父皇罰我在府中思過兩個月。”陸辭秋一邊自然的幫她捏著腳一邊說。 “思過?為什麼突然罰你思過?”葉漸青不解,她還記得她昏睡之前陸辭秋還好好的啊,總不能就她昏睡這段時間陸辭秋太沖動做錯什麼事了吧,可正常來說陸之行不是也會保他嗎? “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國師的事嗎?” 葉漸青點了點頭,她當然記得了,“你說過國師是個很厲害的人。” “對,他很厲害,就是因為他厲害,所以父皇才會忌憚他,若是國師不是忠心於皇上,而是偏頗任何一個皇子的話是件很可怕的事情。為了讓父皇放心,國師很早之前就閉府不出,二十多年來從未踏出過一步。那天,他出了府來了這。” “是為了救我?”葉漸青問。 “是。不過第二天也不知道他進宮跟父皇說了什麼,沒過兩天父皇就找了個由頭讓我在府中思過兩個月,不許踏出半步。而國師也再次閉府不出了。” “你就不生氣嗎?”葉漸青看著他問。 “為什麼要生氣?”陸辭秋看了她一眼,倒是也能理解她在想什麼。 “國師出府這件事可大可小,但是他大半夜出府就來了這裡那事情就大了。那幾天整個京城暗流湧動,大家都在猜測國師是不是要靠邊二哥,大家都在賭太子跟二哥的勝算有幾分。 父皇的這一舉動剛好讓大家消停一會,一方面是安撫太子,讓太子知道國師出府並不會影響到他跟二哥之間的爭奪,也不會影響到他的太子之位,另一方面也可以告誡一下大家,讓大家不要抱有莫須有的希望。當然,更大程度是為了告誡二哥。不過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讓我閉府思過這也是一件好事。” “怎麼說?不能出門還是好事?” “這樣子,外面的腥風血雨就與我無關了,大家也不會一直把目標放在二哥身上,這樣子對二哥也好。而且......”陸辭秋眼中藏著一絲隱晦的深情,後面那句話他沒有說出來。 在葉漸青昏睡的那段時間他可以毫無保留的向她訴說著自己的愛意,但是在葉漸青清醒之後他清楚的知道,訴說愛意只會將她推得越來越遠,現在的葉漸青對他沒有愛,他不敢說。 “而且什麼?” “沒什麼。”陸辭秋搖了搖頭,繼續幫她捏著小腿,沒有再繼續說話了。 還好,晚膳懷喜很快就安排上了,送到了葉漸青的屋子裡來,食物的香氣倒是衝散了葉漸青想要繼續問的念頭,她感覺自己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吃飯了,她現在很餓,且是心理層面的餓高過於生理層面的。 葉漸青見下人將東西放在桌子上,本想讓陸辭秋扶著自己挪過去桌子吃的,結果她還沒動起來呢,大家倒是很默契的直接將那張桌子搬了過來,就好像已經做過無數次一樣。 這個舉動讓葉漸青對於自己昏睡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更加好奇,她想著等會找玉琴聊一聊,但這望來望去都沒找到玉琴。 “玉琴呢?”葉漸青問。 聽到她的問題陸辭秋也跟著抬頭看了看,確實沒有發現玉琴,倒是一旁幫著端菜的玉雅紅著眼睛帶著哭腔回答著葉漸青:“回姑娘,玉琴姐姐自從知道您醒了之後過於激動,這會還在屋裡哭呢,不敢來見您。” “這傻姑娘,有什麼好哭的,有什麼不敢來的。”葉漸青倒是沒想到答案居然會是這樣子,她還以為玉琴是有什麼事,但嘴上說著她,心裡卻是有一絲暖流流過,未曾想過玉琴如此看重自己。 大家放完飯菜便下去了,桌子就放在葉漸青面前,她觸手可得。 “今天讓他們做的都是補精氣神的,你多吃一點,補補精氣神。”陸辭秋說著拿起一旁一個小盅,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吹了吹之後便送到葉漸青嘴邊。 “我可以自己來。”葉漸青不習慣別人喂,再說了她自己也不是不行,她覺得自己的手還是有力氣的,不過就是吃飯嘛,也沒有那麼差勁。 陸辭秋聳了聳肩,也沒有勉強,將勺子放下,勺柄面向她,讓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