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級敲登聞鼓應先受四十大板,四十大板後還活著官府便應當為其受理案件,若是官員不受理,則官員受罰。
自登聞鼓設立以來,來敲這登聞鼓的少之又少,而這林若雲則是皇上登基後的唯一一個,自然擔得起朝廷的重視,早在登聞鼓被林若雲敲響的那一刻,陸辭秋便派人進宮去同皇上告知。
皇上一聽,連忙放下手上的奏摺,讓人守著,待這四十大板打完了便將人召進宮中去。
受了四十大板的林若雲身後早已是血肉模糊,臉色蒼白,連路都走不了。
為了讓她能夠儲存體力,陸辭秋讓人抬著擔架送她進宮,而同時,他也隨著大理寺卿,大理寺少卿等人一同進宮。
連帶著進宮的也不僅僅只有他們大理寺的人,還有刑部以及監察御史,而掌管著刑部與大理寺的陸之行也不得不進宮一趟。
此時的皇宮內,氣氛凝重,眾人面色嚴肅地等待著皇帝的召見。
終於,林若雲被擔架抬進了宮殿。
她的傷口雖然已經簡單處理過,但仍然觸目驚心。
皇帝端坐在龍椅之上,沉默的注視著下方跪著的林若雲。此刻她正雙手高舉著一份訴狀,身體微微顫抖著。
林若雲低著頭,語氣堅定地說道:“民女林若雲,懇請聖上為民女作主!民女生父林繁茂與戶部郎中官商勾結,為了爭奪皇商甄選之位,竟將民女的妹妹送到嚴振府中任由其凌辱。民女四處求救無果,只能前來懇求聖上救救民女的妹妹啊!”
皇帝的目光緊盯著林若雲,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他緩緩開口道:“林若雲,你可有證據證明你妹妹確實是被送到嚴振府中的嗎?”
林若雲用力地點了點頭,聲音略帶激動:“民女在嚴府親眼見到了妹妹,當時她已昏迷不醒,躺在床上。民女苦苦哀求嚴大人放過妹妹,但那嚴大人卻理直氣壯地聲稱妹妹是父親送給他的禮物,不肯歸還於民女。”
聽到這裡,皇帝的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湧起一股怒火。強搶民女、賣女求榮,這些行為實在令人髮指。這林繁茂和嚴振竟然如此膽大包天,做出這種傷天害理之事。
官商勾結!怪不得這弱女子敢如此不顧一切地去敲響登聞鼓。皇上微微抬起眼,掃視了一圈。堂下之人個個皆低著頭,不敢說話,不敢出聲,彷彿生怕自己被捲入這場風暴之中。然而,在這片沉默之中,唯有陸之行與陸辭秋二人,如同兩塊堅硬的磐石般,板正地站立著。他們的身影挺拔而堅定。
\"老二,你監管著刑部與大理寺,難道平日裡對百姓的冤情都不處理的嗎?\" 皇上的聲音帶著絲絲寒意,迴盪在朝堂之上。他的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著陸之行,彷彿要將他看穿一般。
陸之行一聽,臉色微微一變,但他還是連忙站出來,彎腰拱手,恭敬地說道:\"稟父皇,百姓若是有冤,只要來到了大理寺,大理寺一定會為百姓做主,無論百姓狀告的是誰,都會秉公處理。\"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自信和決然。
“那現在這是怎麼回事?”皇上指著跪在地上的林若雲質問道。
陸之行對這件事也知之甚少,但當林若雲報出姓名的時候,他想了想很快便也想通了,這應該是陸辭秋搞的,他雖然不知道陸辭秋要做什麼,但在這節骨眼他也不可能讓陸辭秋出來頂罪,只好自己站出來轉圜一下。
陸之行正想說話,卻見一旁的陸辭秋主動站出來開口說道:“父皇,您何不想想為何這林姑娘寧願擊鼓鳴冤告御狀,也不願意去府衙呢?”
皇上挑了挑眉,哦了一聲,說道:“那是為什麼?”
“這是百姓對於律法,對於府衙,對於朝廷的不信任。若是他們信任朝廷是偏袒他們的,不會勾結那些犯了罪的官員的話,那他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