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秋的話提醒了葉漸青,對哦,明明對慕容知許可以說是剛認識而已啊,自己為什麼會對懷疑他抱有那麼深的愧疚感呢? 陸辭秋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說:“你自己先入為主了,從他的各個方面來看都覺得他可信,所以你就覺得可以相信他,覺得懷疑他是一件能夠讓你覺得愧疚的事。” 好像確實如此,細細想來從第一眼見著慕容知許的時候,她就覺得可以相信這個人,這也導致她對慕容知許沒有任何防備,若是當真有防備的話,今晚她就不會吃那頓飯了。 慕容知許雖說如今只有幾成功力,但想殺她還是輕而易舉的,自己只是有了那麼點拳腳,怎麼會打得過他呢。且他旁邊還有個看不懂的池雨。 說起池雨,她很好奇陸辭秋今日有沒有查到什麼關於池雨的訊息。 誰知,陸辭秋只是搖搖頭,他什麼都沒查到,池雨乾淨得嚇人,但越是乾淨就越是可疑。一個平凡的說書人如何與一個江湖聞名的琴公子搭上關係? 而且還能治得好他身上的蠱毒,這種操作可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能夠做到的。 “池雨這個人應當是有意隱瞞,他一直都在京城說書,但是沒有人知道他是從哪裡來的,他的父母是誰,教他說書的師父是誰,他就像是從天而降的人一般,而且他居住在城外,周圍也沒有鄰居,更是沒有幾個人知道他的過往了。”陸辭秋手中的酒像是裝飾一般,沒喝兩口就被放在一旁了,或者喝酒本就是一個藉口,他怕是早就看出了葉漸青的三千煩惱,便藉著這個理由來尋她。 葉漸青看了他一眼,總覺得今天的陸辭秋奇怪得很,說的話也很有哲理性,這個人像是突然開竅了一般。 “你今天怎麼這麼通透?好像把所有事都看通了一般?”想到也就直接問出來了,葉漸青在陸辭秋面前不會隱瞞自己的疑問。 陸辭秋挑了挑眉,似乎不是很滿意葉漸青這種說法一般:“什麼話,我不是一向如此嗎?是你不夠了解我罷了。” “不知道。”葉漸青搖搖頭,看了眼被放在旁邊的酒壺,算了,就喝一次吧,她對酒的抵抗力並沒有那麼強。 一口果酒入喉,清爽不甜膩,入喉後還有股淡淡地酒味在口腔中迴盪著,“這酒不錯啊。” “這是立府那次二哥送的。”陸辭秋拿起放在一旁的酒壺左右轉著看了看,陸之行送的一般都是精品。 “你知道嗎,之前我總覺得你的想法並不成熟,很多地方你其實並沒有想到那麼全面,有時候要你二哥帶著你。但是今天你能跟我說出這些我挺驚訝的,就好像你突然打通任督二脈一般。” 陸辭秋以前的表現確實不足以讓葉漸青覺得他可靠,但是今天倒是也奇怪,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竟然覺得他或許能夠靠上那麼一靠。 “我也沒有你說的那麼不可靠吧。”陸辭秋剜了她一眼,他不覺得自己有葉漸青口中那般不可靠啊。 “不一樣的。” “青兒,你說,我們這樣子什麼時候到頭啊?”陸辭秋順著葉漸青的視線往遠處望去,深更露重,打更人的聲音在京城大街小巷響起,家狗在有人路過時吠上那麼一吠,以示自己的忠心。 葉漸青也不知道,距離他們重逢才過了短短一年,但是這一年裡遇到的事也不少,兩人一同躲過的生死也不知多少,明明時間過得很慢,但卻總莫名的給人一種似乎前路漫漫,看不到頭的疲憊感。 若是當真要算上那幾世他們只見一面的話,他們實際上已經重生了四次了,這是他們的第四次重生,無緣無故重生這麼多次,按照她在現代看的那些小說啊、電視劇來說,那肯定是有一件事要他們完成才能結束這種重生。 但是他們並沒有找到。 陸辭秋不知道這種重生代表著什麼,但不代表葉漸青不知道,陸辭秋現在一門心思只想著要救他母妃,要救他二哥,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層。又或者他想到了,但是他覺得只有救了他哥跟他母妃才能結束重生。 但葉漸青覺得並沒有這麼簡單。 “你覺得呢?”葉漸青反問。 “我不知道。”陸辭秋眼神迷茫,無知的搖了搖頭,“我以前會覺得不讓母妃跟二哥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