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文的瞳孔肉眼可見放大。
“琴美自己,也叫陳萊。”
“琴美?陳萊?”
“琴美本來姓陳,就叫陳萊,和她好朋友一樣的名字。她父母離婚後,她媽媽給她改了名字叫琴美。”
“這樣哦……可她總不會詛咒自己吧。難道她精神也不太好嗎?”
“嗯……她平時無非是大小姐脾氣足了些。”
“從現在的發現來看,琴美對陳萊確實帶有深深惡意。原因很可能不止行業發展這一點,”小文已經完全走上她那條思路了:“如果有,你覺得是什麼?”
“你怎麼總是在問我覺得,我覺得呢?倒不追問這幾天發生了什麼。”
“現場的事情你不用管,有我們同事在搜查。”
“那個森一?看起來也不太聰明的樣子。”
“不扯別的,”小文往前探了探身子:“你說過,琴美和你起衝突,是因為你欺負了陳萊,對嗎?”
“沒錯。”
“這只是表象。”
“啊?”
“你欺負陳萊,根本原因是因為帕克看起來對她餘情未了。”
“你說的有道理,但這有什麼關係……”我有點跟不上她的思路了。
“琴美主動和你起衝突,也是類似的原因,”她自顧自接著說:“陳萊不僅在行業領域優於琴美,在感情方面更是。無論你有沒有欺負琴美,她早晚都會因為你作為帕克現女友的身份,拿你洩氣一番。行業領域的碾壓、情感方面的弱勢……這種心態在嫌疑人的殺人動機中非常常見。”
我已經不回應她了,任由她發揮。剛見面時她看起來還挺靠譜的,現在感覺被第一印象騙了。
她沒有放過我,又問出了新的角度:“琴美有勸你離開帕克嗎?”
琴美的確一直在勸我離開帕克,可我的理解是,其他人也這樣想,只是不願意得罪我,而琴美無所謂罷了。
根本不想接這個菜鳥調查員的話。
“從存活時間情況來看,兇手只會在琴美和阿嬋之間產生。我們就先把琴美這條線分析下去。”
“好,你現在假定她是兇手了,那她為什麼殺帕克?”
“很簡單,情殺。即便陳萊死了,帕克也沒有選擇和她在一起,中間段,即便選擇了你,”她不好意思地頓了頓:“都沒有選擇琴美。最後因愛生恨,誰都別活。”
“有道理,有道理,”我附和道:“按你說的時間,帕克死亡應該就是在我準備食物,和阿嬋吃早飯的時候。”
“是了,那個時間段阿嬋是沒有機會動手的,而且,阿嬋患有哮喘,患有哮喘而又剛剛發病的人,根本不可能有能力勒死一個成年男性。”
她顯然忘了帕克吃過助眠藥,不過我不打算提醒她。
“琴美和阿嬋溺死前明顯有過打鬥,在兩人屍體上分別發現了對方的毛髮。阿嬋是最後一個受害者。”
“我想不到琴美殺阿嬋的理由。”我實話實說。
“你做飯的時候,是和阿嬋開著對講機的,對嗎?”小文問。
“是的,我為了關注她的情況,她畢竟身體非常虛弱。”
“她一直在房間嗎?”
“當然,不然我早跑上去看了。”
“你應該有保持跟她的對話,她有一直回應嗎?”
我努力回憶了一下:“對講機那邊是有喘息聲的,她那樣一個虛弱的病人,我總不能強迫她一直和我對話。”
“太大意了。”
什麼啊,辦案的又不是我,我大意什麼了,沒有給你們蒐羅好萬全的證據鏈對嗎?!
“年久失修的對講機,很容易間歇性發出陣陣海浪般的雜音,尤